皇帝便道:“就到康乾宫去罢,跟着星汉学些伺候人的工夫,倒也好。”
君合听言正要分辩,却听建元王道:“还不快谢恩?”
君合便叩首道:“皇上抬爱,奴才不敢!奴才侍候程容华一载,程容华待奴才像宽厚有加,奴才怎敢离了程容华,知恩不报啊!”
建元王却喝道:“混账话!程容华不过后宫一个小主,你可要知道皇上才是这宫中天下唯一的主子,说什么报不报的,你这人这命都是皇上的,还敢违抗?!”
君合早已怒从心头起,顶撞道:“奴才自然知道皇上才是主子,只是程容华待奴才有恩,奴才私自溜出来躲懒,已是对她不住,皇上让奴才伺候,奴才自无话说,只是程容华而今才有身孕,正是用人之际,奴才好歹也是庆宁宫的首领太监,纵然说不上什么话,好歹也管着下头十数人,皇上此时叫奴才走了,别说一时没个合适的人替奴才,便是有了,这话传出去,皇上跟一个容华抢人,又怎么成话!”
建元王听了这话气极反笑,道:“这话真真说的伶俐,你也明知自己犯错在先,皇上饶了你的命还赏你这样好的差事,你倒说皇上与容华抢人,皇上何必抢?你又有什么值得抢的?“
皇帝见建元王也动了怒,便道:“罢了,你说的话我也明白,程容华现今有孕,确实不好。你且先回庆宁宫去,方才的事往后再说罢。”
君合听了连连磕头谢恩,建元王只得恨恨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