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角落里找到唐文杰,凌嘉诺走过从兜里掏出两摞钱递给他道“张老板说下周要介绍个客人过来,让多备一份儿。”
唐文杰把手从小雨衣服里抽出来,拍拍他脸调戏道“你个小妖精,才捏了一会儿就硬了,今晚上要是不把杰哥伺候舒服了,杰哥就拿夹子把你这两颗发骚的rǔ_tóu给夹起来。”
“杰哥~~~”双眼迷离的小雨娇噌一声,羞的不住往唐文杰怀里缩。
凌嘉诺皱了皱眉,拿着的手就那么伸着。
唐文杰看也不看他,接过钱后反手又扔了一摞给他,“要是心情不好就早点回去,今晚上我不回去睡了,你别到处瞎逛。”
“今儿晚上,谁还要跟杰哥睡的,来来来,先拿钱啊。”唐文杰把剩下那摞钱拆开,先塞了一把进小雨的衣服里,随后大声吆喝起来。
“我我我,我去……”
“杰哥,你好久都没点人家了,阿奴跟你好不好?”
“杰哥你行不行啊?你都点了小雨了,还要啊?”
“艹,你们就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老子行不行可不是你们说了算,得他们说了算,对吧,小雨?阿奴?”唐文杰抱着小雨一手搂住挤过来的阿奴,在两人脸上分别亲了一口问道。
看着那些得了赏钱笑颜如花的贱受,凌嘉诺拿着钱的手不觉拽紧,他是不是该欢喜他拿的竟然是大头?压下将钱甩到唐文杰脸上的冲动,凌嘉诺突然觉得身上的伤很疼,他想,或许他刚才不该拒绝王灿的,身上青青紫紫的,不上药能一点点痛进骨头里去。
从lose出来,凌嘉诺茫然四顾,家里显然不适合回去了,还不知道被烧成什么样儿了。可是,他今天不想去唐文杰家里。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凌嘉诺停下,他看着那个睡在垃圾堆里的老汉,心里竟隐隐有些羡慕。连乞讨为生的人,在流浪一天后都会有个安生之地,可他凌嘉诺却毫无所依。凌云天,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你儿子连乞丐都比不上了,你也安心一个人睡在土里。
“米队,你认识那个小孩儿啊?我看刚才在酒吧里,你就一直在看他了,呵呵,你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吧?”黑色轿车里,廖熊嬉皮笑脸地凑到米彦辰耳边问道。
米彦辰盯着那个身影摇摇头,“不喜欢,这种人天生就是跟麻烦并存的。”
不喜欢那你让停车干嘛?碍于两人战斗力的悬殊,廖熊只在心里诽谤没敢话说出口。他一边观察着米彦辰的脸色,一边试探性地问道“那现在,我们是走呢?还是再看看?”
“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回家吗?”
凌嘉诺从发呆中清醒过来,他转身看了男人一眼,低垂着的发丝有些落寞,“是你啊,我没地方可去。”
卖唱男拢了拢背上的吉他,心里疑惑却没多问,他犹豫了会儿还是开口道“要是不嫌弃今晚就上我家去吧,现在晚上挺冷的,你一个人在外边也不安全。”
米彦辰悄悄收回正要打开车门的手,朝着开车的司机道“走吧”
廖熊伸着脑袋追望一起离开的两人,并没发现他的小动作,“米队,那个小孩儿跟人走了哎,要我说啊这种类型也不错,难不成你还想找个跟咱们一样壮得像牛一样的,那小孩儿别看瘦瘦弱弱的,之前他在酒吧跳舞你也看见了,那小蛮腰绝对是有力的,韧性那么好,有些事情做起来也方便不是。嘿嘿!”
“滚犊子,你喜欢你怎么不去?精虫上脑的家伙,小心回去后沈瑞罚你睡沙发。”米彦辰伸手赏了他一个暴栗笑骂道。
廖熊立马夸张地捂住脑袋,眼神哀怨不已,“你不说了嘛,我要敢,瑞瑞一定会罚我睡沙发的。他才装了假肢,最近脾气坏得很,我根本不敢招惹他。”
叹了口气,米彦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多担待点吧,他现在心里痛苦。”
沉默了一会儿,廖熊抹了把脸又笑起来,“队长,你就放心吧,当初我追他的时候就当着全大队说过,就算他胖了丑了残了,我都对他好一辈子,只是没想到……”
“啪!…我他妈真是乌鸦嘴!”
“干什么你?”米彦辰抓住他抽耳光的手,沉下脸喝道“要不是你那句话,他也不见得能活着挺过来,活着总比死了好,想想大雁跟飞狐。”
提起牺牲了的战友,一时间两人情绪都有些低落。米彦辰想了想干脆道“我明天再走吧,今天先跟你回去,也好看看沈瑞。”
“嗯,你去了他肯定高兴。”一听米彦辰愿意跟着自己回家了,廖熊一扫先前的不开心,兴奋地说道。
……
“随便坐,家里有些乱。”卖唱男打开门,递给凌嘉诺一双拖鞋,就急急忙忙收拾凌乱的屋子。
“你叫什么名字?” 凌嘉诺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我叫赵大同,你呢,小兄弟。”赵大同动作很快,看得出他经常干家务,原本堆了不少杂物的沙发,被他三五六下就收拾干净了。
“凌嘉诺”应了一声,凌嘉诺开始打量他家。
屋子确实小,客厅里有一张方桌,几根凳子,一个三人座沙发,一台电视机,旁边还放着一个风扇。角落那边有道门,里面应该是卧室,门是用一方挂布隔开的,从下面,可以看见屋里放着的床,也是陈旧的木床。
“家里没饮水机,冰箱里也空了,我烧点水给你喝吧,对了,你吃过饭了吗?”赵大同有些踌躇地问道,他刚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