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帝病情又重了些,没力气久坐,只能躺在床上养神。
傍晚起了大风,天上乌云汇聚,眼看就要下雨。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皇帝正觉烦躁,内侍忽报齐王求见,他忙道:“宣。”困顿烦恼之感瞬间消失无踪,因不想让二弟看到自己虚弱样子,挣扎着坐了起来。
白溯连衣服都没换,风尘仆仆的进了寝殿,几步跨到皇帝床前,颤声叫了一声“皇兄”,就把白黎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白黎被他一抱,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太后的话早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除了欢喜之外,还有一种又涨又疼的感觉,眼中浮上一层薄泪,忙把眼睛压在他肩头。
两人紧紧搂抱了许久,稍稍分开,白溯已是直接掉下泪来:“我才走了两个月,皇兄怎么就病的这样了?”
白黎压住哽咽,勉强用平常的语气道:“朕前些日子是病的重些,现在已经好多了。”
白溯将额头与他的抵在一起:“皇兄还在发烧,还是快躺下吧。”为他盖好被子,自己在床边步踏上坐了,手伸进被底,握住了皇兄的手。
白黎道:“你的信上说,是四日前才启程回来,怎么这么快便到了?”
白溯道:“臣弟听说皇兄病的厉害,就早两日走了,一路赶回来。”握紧了白黎冰凉汗湿的手,“早知道皇兄病的这么严重,我就不去了,日日守着你。”
白黎摇头道:“没事的,朕一看见你,病似乎轻了许多。大概过两日就好了。”
白溯闻言一愣:皇兄这是在对自己说情话?可是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也不太像。
其实白黎只是在说实话,他真觉得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