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玫点头,抓了一把烟草往怀里放。谢安韫给了王时行一点,抓了一大把装一个小荷包里头递给二爷。
二爷接过掂量着,问:“这烟草还有什么作用?”
谢安韫寻了个位置坐下,马车缓缓的启动。他说道:“老关岭毒瘴横生,而烟草味辛气温,性温热。用以治表,善逐一切阴邪寒毒,山岚瘴气风湿,邪闭腠理,筋骨疼痛,诚顷刻取效之神剂;用以治里,善壮胃气,进饮食,祛寒滞阴浊,消膨胀宿食,止呕吐霍乱,除积诸虫,解郁结,止疼痛,金丝烟者,力强气胜为优。”
王时行倒抽一口凉气,“竟有这神效?!快,老谢,再给我来一大把。”
说着,还要动手去抢谢安韫怀中的烟草麻袋子,被谢安韫闪身躲过了。
谢安韫解释道:“方才你拿的已是足够,不必要那么多。况且晚上的老关岭不会有瘴气产生,我买来烟草只是以防过了时辰。到白天还没出老关岭而已。”
“老谢,你怎知晚上不会有瘴气?万一呢?”
“没有万一。”谢安韫看了眼一直盯着他看的二爷,详细的解释:“毒瘴的产生本就是密林之中的枝叶、动物的尸体腐烂,再经高温照射产生的有毒性气体。晚上没有太阳光照射,瘴气不容易形成,再加上有烟草,所以可以不必担心老关岭的瘴气。”
王时行了然的点头,而后死死地盯着谢安韫瞧,满目兴味:“老谢,看不出来你博学多才呀。连药理都知道这么多。”
“王时行,赶你的路。”
二爷打断王时行的话,不耐烦的催他干自己的事,“不要有事没事学那长舌妇!”
学那长舌妇的王时行噎着了,不甘不愿的回身赶他的车去。刚一回身,身后本是撩开挂着的布帘子被一道气劲刮落,挡住了车里车外的世界。
王时行一脸受伤,他家高冷的爷变了。变得善妒无聊无理取闹,他觉得很伤心。
王时行期期艾艾的望向旁边的青玫寻求一些共同感的安慰,小丫头片子边磨着匕首,边用狼一样的目光冷漠的回望。
王时行赶紧回过头飙着眼泪正经的赶路。
车里一片寂静,谢安韫也不觉得尴尬,顶着二爷灼灼目光盘腿闭眼修炼内功心法。
嘶!等着人投怀送抱的二爷咬着牙震惊了一瞬,想着山不来就他他就山,反正能吃到豆腐的都是好汉。
于是尊贵的慵懒的二爷挪窝了,往谢安韫那儿蹭,把人抱起来跟塞银袋似的塞怀里。
这要不是正炼着心法,保准谢安韫一拳囫囵上去,让他随便吃人豆腐。
好在二爷有那么点道德和良心,仅把小孩抱怀里紧紧搂着再没有什么动作。也就耳鬓厮磨一番,亲亲切切的带着宠溺而不含半丝狎玩之心。
就这么靠着谢安韫肩窝上眯眼睡下的二爷,仿佛是一只猫,慵懒骄傲,但面对着卸下心防的人又毫无顾忌的撒娇以及付出信赖。
这样的二爷,任是谁也拒绝不了的吧。
谢安韫修炼完内力之后,睁开眼便瞥见搭在肩窝上的二爷的脸。先头便说过,二爷一张脸生得好,俊美不凡又夹着点妖。
那张脸拆开来看,每一个部位都是绝世美女,谢安韫这一睁开,看的便是这被分开的眼睛、鼻子、睫毛和嘴巴。
谢安韫自认为自己已是生得够好看,够妖冶了。谁知二爷不遑多让。
他们二人的容貌不符合西燕人的审美,因为太艳太妖,便显得危险,是不安份不够高贵的表现。
两人的容貌都占了个‘妖’字,只是谢安韫的容貌偏向于冶,而二爷则是野。
谢安韫双眼失神的盯着二爷的睡颜看,看了许久,颇有些入魔。等到听见外边传来吵闹的声响时才惊觉自己盯着盯着反而盯牢了二爷艳红色的薄唇。
甚至......甚至他觉得那薄唇好像挺美味的。
嘶!谢安韫慌忙中推开二爷,匆匆的说了一句“二爷,我出去看看。”后便匆忙跑了出去。
被推开的二爷面无表情仰望车顶,他决定不管外面谁来都要他们有来无回!!
谢安韫才一出马车,就被眼前一片亮光给闪了一下眼睛。等到眼睛适应了突如其来的亮光之后,才放下手。
却见密林四周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那些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露出贪婪的目光。
谢安韫皱眉,倒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而是因为感受到四周围明显上升的热度。这些热度来源于突然出现的人手中的火把。
这些热度提升了密林的温度,很快的,密林中的瘴气就会因为跟白天类似的温度而再次聚拢。
算算时辰,不过走了两个时辰,还有一半的路程。
谢安韫皱眉问严正以待的王时行和青玫,“怎么回事?”
王时行回答:“似乎遭遇恶匪了。”
“恶匪?”也太多了。
王时行苦笑:“好像......是两帮恶匪。”
作者有话要说: 《景岳全书》:用以治表, 善逐一切阴邪寒毒, 山岚瘴气风湿, 邪闭腠理, 筋骨疼痛, 诚顷刻取效之神剂; 用以治里, 善壮胃气, 进饮食, 祛寒滞阴浊, 消膨胀宿食, 止呕吐霍乱, 除积诸虫, 解郁结, 止疼痛, 金丝烟者, 力强气胜为优。
☆、两匪相斗
两帮恶匪?也就是说他们不幸的撞上了两帮恶匪抢劫,但好运的是现在两帮恶匪分赃不均闹矛盾。
谢安韫扭头,问二爷:“二爷,您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