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你知道……君禺在哪吗?”他问得有些吞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
我笑了一笑,“你没找过。”我有些好笑,君禺现在参加的大概是抗日的什麽团体,清水明显不知道的样子,我忍不住想到,如果他们见面会是什麽样子?日本军官和抗日者……想著,不由得觉得有些悲凉。
物是人非麽?也许上野的垂枝樱开得依旧好,只不过我们都不再是当年罢了。
当年──
虽然不是很相熟,但也是记得的,那时年少,春衫薄透。几个人在上野的樱花里忘记了一切,只是当年,意气风发,笑谈天下。
他亦是笑,“从南京找到北平,从北平找到上海。”话语里,有很多难言的酸楚。我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讨厌清水,他是一个很温和的男人。
然而并没有继续聊下去,因本就是泛泛的交往,而他又有事,便匆匆的离去了。陈如霜听不懂我们说得是什麽,也没多问,倒是一直像空气一样的梁天奇,冲我怒道,“你倒是和日本人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