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摇头失笑,曼声道:“昔人有睹雁翔者,将援弓射之,曰:‘获则烹。’其弟争曰:‘舒雁宜烹,翔雁宜燔。’竞斗而讼于社伯。社伯请剖雁,烹燔半焉。已而索雁,则凌空远矣。”
“我不管,我就要问!”胤祯扯着胤祚的袖子:“你说嘛,你到底帮谁?”
胤祚无奈道:“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明日之我非今日之我,这没影儿的事,你让我怎么知道?”
“我就问现在的你!帮谁,快说!”
胤祚叹道:“你怎么不问问四哥他有没有想争?”
胤祯愕然。
胤祚道:“别看四哥办了几件漂亮的差事,但皇阿玛对他却不满的很,你可知道为什么?”
作为还在念书的小阿哥,胤祯知道的自然没有时常在康熙身边转悠的胤祚来的多,听胤祚要讲“秘密”,顿时兴奋起来:“为什么?”
“因为不上心。”胤祚叹道:“现如今,稍大些的阿哥,谁不想多表现表现,好讨皇阿玛的欢心?可是唯有四哥,对政事,对皇阿玛,都不上心,甚至可以说,是懒得上心。”
“可是我听说,四哥几次差事都办的爽快利落,很得皇阿玛的意……”
“可你何时见过四哥主动揽差事?且官场之上,盘根错节,复杂之极,可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以四哥的能力,明明可以做到面面俱到,可他却从来不管不顾,一顿快刀斩乱麻。每次他办完差,皇阿玛都要在后面给他收拾乱摊子。每次四哥回来,都被皇阿玛劈头盖脸一顿骂,可不管皇阿玛骂多凶,四哥从来不放在心上,让抄书抄书,让禁足禁足,却从来不改半分——你说四哥这样子,像是有什么心思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