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的抵抗,越发可疑,越让人觉得他俩在诈孕,根本就没怀。
“爸,友友她平时在医院检查的挺好,现在的年轻人用不着再把脉,免得说身体那不好,这不好,搞的人心惶惶。”何欣又替苏黎和洛尘把话挡回去。
“何欣,你如果不吃饭,可以先回去。”老首长执意把脉。
这会儿,洛墨的母亲康琪看不过去了,她说:“爸,小家伙们怎么闹腾,你谁他们自己去闹腾,只要小宝宝健康没事就好。”
“友友,把脉应该不影响你身孕,你怎么想?”老爷子懒得答理这些人,直接把问题甩给苏黎。
苏黎若是拒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怀疑她诈孕,毕竟把脉不是大事情,这都不敢,分明是心虚。
苏黎看着老爷子抛过来的炸弹,深吸一口气,心跳猛地加速,恨不得跳到喉咙管,从嘴巴蹦出来。
明明知道是鸿门宴,她却不得不应。
明明知道把脉是试探,她却无法拒绝,不然所有人都知道她诈孕。
苏黎咬着下唇瓣,心想,死就死吧!大不了被戳破谎言,反正她要跟洛尘在一起,不让他们摆结婚宴,领结婚证,那就算了,只要洛尘在她身边就好。
于是,苏黎不以为然,豁出去的说:“既然爷爷信不过,把就把呗!怀没怀就那么大的事情。”
苏黎后面那句话一说,大伙心里基本有底了,知道她是没怀,撒谎怀孕是想和洛尘结婚。
一时之间,餐厅里的气氛更静。
罗医生走近苏黎,坐在一旁的洛清突然把她媳妇的手从桌底下放在苏黎的腿上,示意她等下耍点小动作,让罗医生把她媳妇的脉。
但是,苏黎把他媳妇的手推开了,把椅子往旁边推了一点,给罗医生让出位置,若无其事把胳膊摊在桌上,任凭罗医生把脉。
洛尘冷不丁瞥了老中医一眼,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假孕的事情揭穿,他一锅端了就好,说小混球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老爷子也拿他没话说。
总而言,小混球他是要定了,不管老家伙唱什么戏,小混球他都要定了。
“七少夫人,麻烦你起坐这边,餐桌把脉不方便。”老中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没人在旁边动手脚,便请苏黎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苏黎不以为然站起来,不在意坐去沙发上,伸出葱段白的胳膊,摆在老中医跟前,给他把脉。
然而,老中医并没有立刻把脉,先看了看苏黎的眼睛、舌头,故作深沉的说:“七少夫人这些日子挺操劳,注意好好休息。”
“嗯!”苏黎淡淡应了声,洛尘继而坐在她旁边,轻轻把她搂住,以示她别害怕,不管等下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他在。
老中医一番检查过后,给苏黎交待了一些事情后,抬起右手,轻轻搭在苏黎右手腕的脉博上,表情十分严肃。
苏黎的呼吸屏住了,心想,以后再也不撒谎了,大庭广众之下被拆穿,好丑,要不干脆自己站起来承认吧!
苏黎正要站起来承认没怀孕,洛尘按了她一把,示意她淡定。
此时此刻,洛尘也在赌,他赌他这个月的努力有成果,小混球怀孕了。
洛尘倒不是怕当众被揭穿他们诈孕,也不怕和老首长斗,是打心眼期盼苏黎能怀上他的孩子。
老中医右手的手指不轻不重落在苏黎脉博上,神情变化很多,一会儿抿着嘴巴,一会儿又皱着眉心。
最后,压在苏黎脉博上的力度加重了很多,把苏黎弄的莫名其妙。
她心想,不过把个孕脉,而且她又没怀,用得着这么较真吗?赶紧宣布消息就行了,她已经做好准备被拆穿。
片刻之后,老中医的手依旧搭在苏黎的脉博上,洛尘不耐烦把苏黎的胳膊抽回来,握在自己手心,冷不丁的问:“罗医生,把个孕脉用得着这么长时间吗?”
老中医见状,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客气的说:“七少爷,我是想更确定一些,想把把七少夫人的健康状态。”
“罗医生,你都把了好几分钟,友友的身体怎样?孕象怎样?”何欣坐在餐桌上,看着老中医变幻莫测的神情,急的直冒冷汗。
老中医深吸一口气,眼神偷偷看了老首长一眼,眉眼之间略微有尴尬。
他把脉的结果,恐怕会让老首长失望了。
紧接着,大伙听见老中医平和的说:“七少夫人的孕象很稳,只是身体有些疲惫,平日里注意多休息就好,以免造成胎儿吸收能力弱。”
老中医的言语,显而易见是说苏黎怀孕了。
瞬间,老首长的脸黑了,他信誓旦旦赌苏黎在耍诈,赌她没有怀孕,结果他赌输了。
同时,屋子里其它人的脸色平静了,大家听了苏黎刚才那句怀没怀就那么大的事情,还以为她在诈孕,害的大伙跟着她一起紧张,还以为腥风暴雨要来。
谢天谢地,一切很平静。
一时之间,苏黎彻底懵逼,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老中医,觉得他可能是医术不高明,脉把错了。
她明明没有怀孕,怎么就给她把怀孕了?而且她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怀孕的征兆,生理和身体反应都很平静,胃口也和以前一样。
苏黎脑子有点迷糊,傻傻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她想开口问问老中医,问他是不是把错了,要不要再把一次。
但是,如此一来,她诈孕的事情没被老中医把出来,还被自己说出来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