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恨许笑语,恨她蠢的把自己出卖了。
苏黎和洛尘猛然转身时,把正在向地上滑落的梁暖暖抱住了。
一时之间,苏黎的魂快被吓散,看到梁暖暖左手指缝和手掌周围不停冒出来的鲜血,苏黎的心跳几乎停止。
她跪在地上,右手搂着梁暖暖的肩膀,左手按在梁暖暖捂住伤口的左手上,颤着声音说:“姐,你千万不能事情,千万不能有事。”
“我没事。”梁暖暖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此时此刻才感受到伤口疼痛,很痛很痛,痛的她无法形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疼死。
但是,余光看到许笑语手里还拿着那把水果刀,梁暖暖不敢死,甚至连眼睛不敢闭上。
虽然身后抱着她的女孩不是她亲生妹妹,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可她们是一起长大的,这分感情不比血浅,所以她得保护妹妹,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就会一直撑下去。
洛尘和白景也被吓到了,谁也没想到许笑语居然敢拿刀捅人。
洛尘蹲在苏黎和梁暖暖身边,立马掏出电话,打了120,他安慰:“梁暖暖,你不会有事的,你和我大哥的感情,还没个交待,他一直在等你,你也不准有事。”
白景蹲在一旁,懊悔死了。
如果早些知道许笑语睡错人会如此冲动,他昨天晚上就不找人睡许笑语,把她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就好,干嘛非要反击?
梁暖暖见洛尘提起洛墨,说洛墨这两年一直在等她,眼泪“唰唰唰”从眼眶夺出。
本来以为自己离开两年,已经把洛墨放下。
可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还是很清楚记起那张脸,记起他对自己的好,记起他们以前的快乐回忆。
别说过两年,就算再过二十年,两百年,她也是放不下洛墨。
她对洛墨的感情,根本不容她自己支配,就像苏黎会跟洛尘和好是一样的道理。
真爱永远不会轻易被放下和遗忘。
洛墨!洛墨!洛墨!
两年里,她想了这个名字无数遍,想了这个人无数遍。
后来,她以为自己强行戒掉了,但是并没有,记忆还是和从前一样清晰,甚至比从前更加明了。
越想洛墨,梁暖暖的心绪越乱,眼泪落的更厉害。
洛尘说,洛墨还在等她,她们还能够在一起吗?洛家会成全他们吗?爷爷会同意吗?
罢了!罢了!她回来的初衷不是洛墨,也许以后也没命跟他在一起。
梁暖暖深吸一口气,伤口越发疼痛,她轻轻闭上眼睛,眼泪一串串不停滑落,就像泛涌的泉水。
“姐,你还要和洛墨大哥在一起,千万不能有事。”苏黎跪在梁暖暖身后,紧紧抱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她见梁暖暖闭上的眼睛没再睁开,哭的撕心裂肺的说:“梁暖暖,谁让你回来的,你在国外过的那么好,干嘛要回来?我不要你回来,我要你回去,回去。”
如果梁暖暖回来,面对的是这样的结局,苏黎宁愿她一辈子不要回来,好好在芝加哥生活,好好做她的理事长;她宁愿这一刀子捅在她的身上,也不宁愿捅在梁暖暖身上。
梁友友的身体已经给了她,她怎么还忍心梁暖暖拿命替她挡刀子。
“友友,你姐不会有事的。”洛尘心疼苏黎,顾不的手上沾满血,轻抚在苏黎脸上,替她擦眼泪,把她脸上擦的满是红色的血迹,看上去更狼狈。
苏黎抱着梁暖暖,哭的痛彻心扉,不停的叫嚷:“梁暖暖,我要你回芝加哥,怎样回来的,怎样给我回去。”
“我要你回去。”
洛尘咬着下唇瓣,恨恨的白了许笑语一眼,很是担心梁暖暖的伤势。
若是许笑语刚才没把刀抽出来,等着医生来处理,事情或者没那么严重,可她把刀抽出来,梁暖暖肚子上就有个窟窿,不停的在流血。
如果杀人不犯法,如果他能素质差一点,洛尘真要把许家姐妹一起灭了。
但是,不犯法是不可能的,他只好紧紧抱着苏黎,给她一点安慰,让她别那么害怕。
白景长呼一口气,不紧不慢站起来,把乱糟糟的房间扫了一遍,看看苏黎和梁暖暖,再看看许欢歌和许笑语,他已经不想对许家姐妹做任何评价,简直是丧心病狂。
别人姐妹相亲相爱的不得了,许欢歌她在做些什么?还是人吗?
白景心想,许欢歌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更不能容许她在白家进进出出。
这会儿,许笑语双手拿着刀,看见自己捅错人,没有伤到苏黎,而是梁暖暖。
愣了半天,突然又疯了,拿着刀子又朝苏黎扑过去,嘴里叫嚷着:“梁友友,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景见许笑语伤了梁暖暖不死心,还要拿刀伤苏黎,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她的心口,把她踹开了近两米远,直接飞出去的。
这时,许欢歌才假模假样捡起床上的睡袍,走近许笑语,隔着些距离,将她抱住,皱着眉心斥责白景:“白景,笑语她现在只是情绪不稳定,你拿开她的刀就是,你打她做什么?”
“怎么着?她捅别人一刀,我踢她一脚,还有错?”白景是第一次对女人动手,他都嫌脏了自己的脚底。
但是,白景只觉得许笑语蠢,比起许笑语,他更讨厌许欢歌,说她是蛇蝎,一点不为过。
许笑语捂着心口,直勾勾盯着洛尘和苏黎,看到洛尘对苏黎的好,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