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秋这种从容倒不是那种和谁都处得来的自来熟,而是一种极度的不在乎。无论和谁相处,秦牧秋都是如出一辙的态度,从不因对方的身份和地位而产生一丁点的区别对待。
换句话说,秦牧秋对于言的才华表示出了明显的仰慕,可是他和于言相处的时候,依旧没有把对方区别对待。于言记得,那天秦牧秋和小晶的那番谈话,既没有高高在上也没有急于解释,从头到尾都是平淡至极的态度。
于言起身去拿了一条薄毯盖在秦牧秋身上,秦牧秋睡意迷蒙了中,下意识抓住了于言的手。对方干燥的手心带着些许凉意,没怎么停留就放开了,转而闭着眼睛扯住身上的薄毯,朝旁边一歪就势躺在了地上。
于言犹豫了一下,拿了一个柔软地靠枕塞到了秦牧秋脑袋底下。
一夜未眠的秦牧秋,一觉睡到了过午。他是被屋里的饭香馋醒的,醒来后刚好看到于言把做好的饭菜端到餐厅的桌上。
“我梦到组里发盒饭了,可是我这盒只有饭没有菜。”秦牧秋打着哈欠凑过去,伸手捏了一块牛肉。肉炖的很烂,混合着番茄的味道,十分容易的就把秦牧秋的食欲勾起来了。
于言摆了碗筷,秦牧秋匆匆洗了手。
两人一顿饭下来都没怎么交流,秦牧秋纯属吃的太欢,没余地絮叨,而于言脑子里则有点混沌,实际上他觉得自己最近就鲜少有清醒的时候。
好像这几天所有的事儿都是稀里糊涂的就干了,导致的结果就是,把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稀里糊涂的带回了家,还管吃管住伺候着。最要紧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