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
“你知道了还怕什么?嫌我技术不好,刚刚你在车里shè_jīng的时候可没说我手技差。”胡森站起身,像是让冯司隆验货似的把裤子褪到膝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绵软的yīn_jīng,然后说:“要是想让我操你的话,我可能得先吃点药。”
冯司隆盯住胡森胯下,那里颜色比他想象中浅许多,而且和主人一样秀气。正襟危坐的冯司隆十指交叉的手收紧,不自觉地舔了舔下唇,他说:“你先把裤子提上。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进展那么快,除了上床还可以先干点别的。如果……如果我希望你……上我,我会提前通知你。”
胡森装模作样的嗤笑一声,接着把裤子穿好,然后说:“上床前还得先培养几天感情?找鸭来谈恋爱?你毛病真多。”
但其实,胡森心里也舒了口气。因为上个月他接了一个女客,被折腾了一个星期,现在连勃`起都困难。后来去看医生说是心理因素,只要突破心理障碍,性功能就会恢复正常。后来几次接客,他都靠吃药来维持雄风,然而有时站的起来,有的时候却只能半勃起。后来胡林知道了他阳痿的事,气得三番五次匿名给女客老公寄女客的偷情照。
他们是准备做了点儿别的。实际上,是冯司隆想和胡森随便聊聊,但是两个人生硬的闲聊,对于一个嫖客和一个鸭来说确实是有些尴尬。于是,冯司隆关了灯,开了电视,两个人在晃动黯淡的色彩切换间找到脱离彼时身份而交流的起点。
电视机里播放的正好是二十年间快被各电影频道播烂了的大话西游。
冯司隆靠在沙发上,侧头看着抱着腿看电视的胡森,他觉得胡森在不说话的时候像是一樽精致的雕像,安静又漂亮。但是他又想和他说话,听他的声音。
“你和你姐姐关系看起来很好啊。”
“好吗?可能吧,我就她一个亲人。”胡森对看电视到没什么兴趣。他上一次正经坐在电视机旁,是他七岁或者八岁的时候。他看的是部动画片,一个野猫妈妈有两个猫崽子,其中一只聪明健壮,另一只孱弱笨拙,后来仓库主人搬家,猫妈妈把聪明那只叼出仓库,安置好。再回来的时候,蠢笨的那只已经被卡车带走了。猫是黑的白的还是黄的,胡森也他妈记不清了。
“你就你姐一个亲人?”冯司隆又问。
“嗯。”胡森鼻音有些重。听到冯司隆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他干脆把贴着膝盖的头转过去,被晃得亮晶晶的眼睛也看着冯司隆。他说:“我妈是个婊子,她十七岁生的我姐,二十三岁的时候生的我。我和胡林应该不是一个爹的种。”
胡林抱着腿,蜷缩的如同在母体中的姿势,看着有些可怜。但是他说话的时候,那张年轻的脸在两边膝盖磨来磨去,在冯司隆眼中又有几分可爱。
“你妈抛弃你们了?”冯司隆身体往胡森那边靠了靠,手臂横过,温热的手掌抚摸起胡森肩膀。
“应该吧。胡林说她其实在小公园,那些糟老头给她塞十块二十块,就能把她带回家。但是宋姨说她得了病,没钱治,死了。我倒更希望她死了。”胡森不自知的紧贴着冯司隆,两眼发直的盯着光源。
“你哪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