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打开房门,确认是种放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人后还是出于小心本能的问道:“没人跟踪吧?”种放点了点头,柴宗训将他让进屋内。“没人!我跟你一样先去了趟茅厕,让后才绕回来的。”柴宗训听过种放的话当时就楞住了,怎么种放还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证明他应该是紧随其后出的御书房,对于种放应付呼延瓒的法子,柴宗训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是怎么应付小瓒的?”柴宗训问种放道。
“还能怎么办?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的?”闻过种放的回答,柴宗训有股吐血的冲动,敢情搞了半天,种放用的还是他的法子。
“你怎么自己不想办法?非得用我用过的法子?”对于种放的这种“抄袭”行为,柴宗训似乎有些不快起来。而种放本人却是半点儿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随口答道:“你的法子最有用,不用你的用谁的?”种放一番话还说得理直气壮。
柴宗训还能说什么?只能无言以对了。柴宗训和种放久这么沉默以对了半晌,还是种放率先开口道:“今天一天都觉得不对劲,到底是怎么回事?”种放看了柴宗训一眼,“可是你喊我出来的,不说个道理出来,要是耽搁太久,小瓒哪里我可不帮你打掩护。”
种放既然还威胁起自己来了,这让柴宗训既好气又好笑。不过对于种放的威胁他还真没有太好应付的法子,本来他找种放出来就是要告诉种放白天赵匡胤试探之事。柴宗训“恨恨”看了种放一眼,却是打算忍下这口气,忍气吞声了。
“算你小子有种,不过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以后小心点儿。”虽然打算服软,有个词儿叫“心服口不服”,说的就是柴宗训这种情况。可是种放下面的回答差点儿让柴宗训摔了个跟头。
“我可是姓种名放,要是一个姓种这人连种都没有,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种放这番话让柴宗训再次认识到:要是斗嘴能在种放口上讨得好,似乎真的只有指望骂死王朗的诸葛武侯从坟里爬出来跟种放一较高下了,反正柴宗训已经要绝望了,对于在嘴上击败种放他基本上是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们还是闲话少叙。”见得柴宗训认真了起来,种放马上也跟着换了个人般,认真的听着,“今天我从二娘哪里回来,因为心绪不加的缘故,故意绕远路走我们以前一起走过的那条人迹罕至的僻静小路。你猜我遇到了谁?”
“谁?”种放惜字如金的问道。
“赵匡胤!”听到柴宗训得回答,种放也忍不住脸上一变,“更是出乎你意料的是,他赵匡胤更是主动向我提出了外放之事……”
闻及此处,种放越发的不淡定了起来,追问道:“你真的确定赵匡胤跟说的是外放之事?”“这……”柴宗训倒是不好回答起来,似乎他和赵匡胤的所有谈话都是用兼济天下来代指,实际上赵匡胤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过外放之事,所以种放这么一问,反而让柴宗训犹疑了起来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把当时发生的一切情况都仔仔细细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不能遗漏半点儿东西。”见柴宗训为难不已,种放却是有自己的办法去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