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噗哧……」讲了这么一句,萧恩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其实如果你骗钱别骗得太过分的话,我相信堡里的那群人不但不会怪你,反而还会流泪感激你努力增加已经接近赤字的国库内容量。」
「哼!」爱说笑,我自己骗的钱当然自己吞,哪有缴国库这回事。
「兰,我很希望你能好好扮演这个角色,或许我应该说,我希望你能够像现在这样一直好好保持这样就好,不管你自己怎么想,至少我们都觉得你很适合这个称呼。」
「哪个?神棍?」
萧恩微笑:「不,是圣者。」
真大的一顶帽子。
「随便你们。」如果真的能让这些处在战乱的人心情安定,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别妨碍到我就好。
「谢谢,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尤其是此刻……」
「什么意思?」我听出他语气里的叹息,抬头看着他的眼,读不透那双眼睛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情绪,不过,我可以感觉到他很努力地压抑那股情绪爆发。
「我们要开战了,兰……」
我们要开战了?
「什么意思,现在就开战?马上?怎么可以,那时候我们不是预估还要几年后战火才会波及我们?我们现在有什么可以跟人相比的能力?难道你们认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就可以跟敌人对抗?别说其他的,光是我们的存粮就完全不够应付长期战争。」一连串的问题如连珠炮一样问出,萧恩这一句话给我太大的震撼,不但被吓到了,连恐惧都仿佛吃了什么生长激素一样,迅速从脚底升起,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
我还没做好亲眼看到里昂他们上战场的心理准备!
「你说的这些我们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当我们攻下了铁血之后,便该有此觉悟。这些事情,我们也都有考虑进去,只要飞齐的君王不是个庸君,出兵攻打我们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我们从来没有侥幸的想法。」
「你们却都不告诉我!」
既然都已经把这些可能考虑在内,为什么却不告诉我一声,像今天早上……今天早上修绝对有机会告诉我这些的,他却隐瞒着不说,还让我从萧恩的口中得知。
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受……仿佛心口有针在扎一样,呼吸间隐约感到刺疼。
「兰,我们不告诉你并不是排斥你,而是我们不希望你为这件事忧心,尤其是你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有害无利,只是今天……虽然你总是看起来无所谓的模样,可是我发现你其实很关心这些人民,刚刚看这些人民生活的模样时,你的目光是那么专注与仔细,甚至我可以猜出你的脑子里势必又在构思什么新的想法,可以让这些人过得更好……我才选择把这件事告诉你,而不是让你到最后一刻才知道。」
「我已经不是不能面对困难的孩子了。」我喜欢他们像对待孩子一样关心我,却不希望他们像对待孩子一样保护我,关心和保护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我知道。」
「你们总是这么说,说你们知道却又总是把我当孩子一样,什么都不跟我说,什么事情都挡在我面前怕我受伤……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就像你们想保护我一样,我也想守护大家。」
「我知道,所以才决定擅作主张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我很想对他微笑,可是想到将要面临的战火,我又笑不出来。
「当初我们攻下铁血,是因为那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以后想再攻破那一座号称『神话』的要塞,也许靠我们一向自傲的战斗力也无法冲破这一面盾牌。只是,此刻在打仗的主要是翔龙跟泰勒迦纳,飞齐不过是趁人之危,因此他们有选择退出战场的权力,这一次我们的胜利,正好提醒了飞齐的君王,在他国土的背后,有一个不容小觊的势力在,反正翔龙跟泰勒迦纳之间的战争一时不会结束,它大可转过头来解决我们这个小城之后再回头继续趁机争夺灭掉翔龙的机会。」
「所以飞齐的君王打算发兵了?」由于这些天我几乎都是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清醒之后又跟里昂他们跑出去玩,因此这些其实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就这样被我给忽略,也许在知识上我可以胜过这些倚仗魔法的人,可在政治军事上的考量,在他们眼里,我跟个孩子没什么两样。
「这是我们派出去的探子放回来的消息,正确时间还无法确定,不过从最近飞齐攻打翔龙的进度迟缓的情况,可以推算出大概就在这一、两个月内,不会马上打过来,毕竟他还要处理好目前的战况,避免好不容易夺到的城池又被翔龙给收回。」
「那已经很快了。」由此可以看出,对我们夺了他们铁血要塞这一事,飞齐的君王有多么愤怒。
「所以目前我们有不少人手正在峡谷赶工,希望可以在大军压境之前,赶紧把要塞恢复。」
「恢复原状?」
「怎么可能,我想之前我们的战况,一些逃回去的飞齐兵应该已经通报过他们的君王,要是让同样的战略施展在我们身上,那可就真是一大笑话了。」
「那你们要怎么做?」
「当然是重新盖一个要……」
「笨死了!」我毫不客气地说。
「咦?」
「才两个月赶工做出来的要塞有什么用?跟之前那个比起来只会更差不会更好,一个好的建筑需要经过仔细设计建造才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