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言还当是岑昭淮的事,讥笑道:“请说。”
“你拿酒杯的方式是错的。”
水子言猛然看向自己拿酒杯的手,有点蒙圈,那脸一下子就白了,紧接着就红了,饶是水子言这么厚的脸皮,都觉得有点丢人。这就是装逼不成反被打脸。他刚想放下,岑昭淮就着他的手,握住了那个酒杯,冷冷道:“彰显个性也不一定非得用这个方式,说你好多遍就是记不住。”。。。。。这理由找得,让水子言更臊的慌了。水子言看向岑昭淮,发现他也有点脸红,顿时就笑出来了,岑昭淮也有点无奈,他可没扯过谎。
理由虽破,好使就行,小狄有点震惊有点受伤的看着岑昭淮,就算他跟了岑昭淮这么长时间,也从未见过他维护过谁,更别说有这么鲜活的表情。小狄哽咽了一下,转头就跑,那暴发户的男人抬起头瞪了一眼他面前这俩个装模作样的人,也跟着跑了。
那俩人一走,水子言和岑昭淮的手瞬间就松开了,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有点尴尬。过了一会儿,还是脸皮厚的水子言先张了嘴:“岑总,要不谈谈。”。岑昭淮闻言,暗自点了点头,这家伙又开始想碰瓷了,面上不露:“可以。”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酒会,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水子言翘起二郎腿,往墙上一靠,笑嘻嘻的说着:“岑总,兴趣挺广啊。。。”
岑昭淮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水子言,轻飘飘的说着:“我喜欢男人,这没什么丢人的。”
水子言还真被岑总的坦诚震惊了一下子,支支吾吾的说着:“大。。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啊。”
“还好。”岑昭淮点点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水子言听闻贼兮兮的笑了:“岑总,我没想讹你的钱,我吧,就想当个影帝,嘿嘿嘿。”
岑昭淮看他这个鸡贼样子心想:你还不如讹我的钱。
岑昭淮宛如一个死人坐在水子言的旁边,听他叨叨叨,说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演员,一直觉得演员特别了不起,尤其演员的老板那更了不起巴拉巴拉。。。。。。
“行了。。。”岑昭淮打断他的自夸,掏出来一张名片,明天七点来公司找我。
水子言拿着他的名片,看着岑昭淮的身影,木着一张脸,岑昭淮,星斐公司总裁。他看了一会,突然嘭的一声倒在地上,体面的生活,有钱的生活,他梦寐以求的生活。水子言带着铁圈戒指的手捂着眼睛,慢慢蜷起身体,一言不发。
岑昭淮在车上松了松领带,按照他的性格来说,不能给公司带来利润的艺人,他绝对不会签,更别提像是水子言这种吊儿郎当,内里坏透了的人,尽管他长得很好看。然而不服管教,净能给公司找麻烦的艺人,就算潘安再世,也不能要。他想起水子言那双眼睛,就一阵烦躁,那双眼里有野心,有叛逆,有渴望,也有绝望,像水滴石穿的那滴水,不是把石头滴穿,就是把自己磨漏。除了今天他帮了自己一把的恩情外,他还真就不能忍心拒绝他。好歹也是一条人命,罢了罢了,就算给自己找个□□烦。
岑昭淮开着车径直从小狄和那暴发户身边开了过去,有了水子言这个□□烦在,小狄什么的还真就不算什么烦心事了。岑昭淮鸡飞狗跳的这么多天就这么被水子言给挡了过去,岑昭淮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
小狄看着岑昭淮脸上挂着笑从他身边呼啸而去,脸上的伤心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他真的没有想过跟岑昭淮分手,他就想让岑昭淮明白他的重要性,从而能再对他好一点,能听听他说话而已,怎么就这么难,他是真的喜欢岑昭淮。
那暴发户一样的男子看着小狄静静的淌着泪,心疼不已,忍了半天,没忍住,他猛地把小狄按在自己身上,大声的喊:“聂云狄,你他妈的是瞎了吗,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
暴发户嘴唇颤抖着:“你就。。你就这么伤我,是不是。。觉得我的心不是肉长的!”聂云狄在赵臣怀里,什么都没说,他实在没那个心力再去哄别人了。。。。。。赵臣的眼泪滴在他脖子里,聂家的小少爷是第一次受情伤,才明白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的了,他慢慢伸出手,想圈住赵臣,结果没圈住,半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哎,赵臣啊,你是该减减肥了。”
水子言一晚上翻来覆去也没睡的安稳,一会儿想起他妈坐在炕上哭,一会儿是那个人狰狞的笑,一会儿又是他那没见过几次爸的面,水子言皱着眉头,一会儿他又开始笑,想到了他当上影帝,风光无限,岑昭淮在他身后给他端茶送水。。。。。。叮铃铃。。。水子言猛的睁开了眼睛,五点。他又闭了闭眼,眼球骨碌骨碌的在薄薄的眼皮里打转,今天,就是跟以前的种种难堪的日子,告别的一天。
水子言打了电话,分别跟几家打工的地方请了假,穿了他自认为最体面的一件衣服,早早的起来,破天荒的坐了公交车到了市里,实在是太远,如果他用跑的,得四点起来,他实在怕迟到。
站在星斐公司面前,水子言好像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坚持自己能一飞冲天和真的有可能实现一飞冲天,这里面差着星斐公司一百多个地基的距离。水子言用手蹭了一下脸,恢复了那个阳光开朗的形象。他昂起头颅,走进星斐公司,面对前台的工作人员,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说:你好,我是水子言。
☆、碰瓷3
什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