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还算礼貌,轻声问道:“菊华公子还没有睡吧?”
我一听那声音,软软诺诺的,甚是耳熟,仔细回想了下,方才想起他便是白日里跟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白公子,于是从床上支起身子,隔着门问道:“夜已很深,白公子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白怜花在门口轻笑了一声,柔柔道:“在下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一个不请之情而已,菊华公子可否看在今日在下对公子的解围之恩,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呢?”
解围之恩?没搞错吧?我脑门子一转,顿时想出了所以然,原来那萧谨符才是最大的冤大头啊?这白公子莲花一样的人,居然这么有心机?我咬了咬唇问道:“那白公子不防先说说你的不情之请,究竟是何事呢?”
“你只要答应放弃参加花魁节的比试,就可以了。”白怜花缓缓开口道。
我左思右想,我原本对那花魁节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听说只要夺得花魁之首,便可以从此脱离风尘,当真是一个诱惑到极点的奖励,也是一个能离开这长春楼最快的途径了,虽然没把握能得第一,但是事在人为,好歹这几个月在这长春楼,我也是风头正盛,如今让我就这么放弃了,倒还真有些舍不得了。我轻轻一笑,吊着嗓子道:“白公子真是说笑了,谁看见你今日为我解围了?我怎么觉得是因为我的关系,才让你白捡了萧公子这样的好金主,这施恩者,是我才是,若是要提条件,也该由我来提呢?”
“你……”白怜花捶了捶门框,话语中明显夹杂着怒意,开口道:“有人说整个长春楼就属你脸皮最后,还真的是这样啊!”他一边说,一边还哼了一声,一扭屁股,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门外的黑影渐远,揉了揉脑仁,心想这长春楼的日子还真是越来越难过了,没事三天两头整一些小伤小痛不说,还处处被人排挤,如今又来了一个白莲花,看样子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照这样下去,我还真得想个办法早点离开才是,可是太子……太子……他会到长春楼嫖*娼吗?我又怎么能和他攀上关系呢?正愁眉苦脸之时,忽然间看见深井水差人放在桌上的那套衣服。顿时,又有了些想法,素闻怀尚书学富五车,曾经当过太子的启蒙恩师,只怕他过大寿,这个当学生的,至少也会去送个礼物捧个场什么的吧?为今之计,看来只能好好的听深井水的话,将箫曲练好了,没准那太子也是一个雅兴之人,说不准能看上我也未可知,想着想着,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一夜美梦,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