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女人心肠最软,更何况张清远每天对她百般依顺,天天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女子渐渐地,也就接受了他。
张清远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看不清他眉目,不知他是否是在伤怀过去,只好默默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丽娘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张清远再说起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很消沉,“后来,我官做得大了,也就常常有人到我家来和我谈事,谁想有一次正巧遇见了她原本一个熟识的街坊……后来的事,你也可以猜到了,丽娘得知一切皆是由我设计,自然是不再理我。我做官时,手脚也没那么干净,最后由于朝中政党相争,我所在的那一方落败,也就被推出来以杀鸡儆猴。我,我原本想照顾她一生一世,叫她不再受人欺凌,好好地活着……可是,到最后,却是因为我的缘故,叫她枉死。”
我听了心里不由恻然,又听他此刻声音悲怆,只得安慰他:“人算不如天算,你还是……想想现在自己该要怎么办吧,啊?”
张清远摇头:“丽娘死后,她对尘世倒是没什么留恋,可是我不甘心,不舍得,便日复一日地等着,看着她每世的酸甜苦辣。如今,她身患重病,不但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连住院的费用也快拿不出了,叫我如何能放心?”
“你是否是要我筹钱给她治病?”我问他。
他仍旧摇头:“你赚这几个钱,只够养活自己罢了。不过,我要你帮的忙,与这个差不多。当年我在江州权倾一时,也知道凡事都要留后路。下面送上来的银票,我都是直接花了,唯有金银玉器一类,都保存着,埋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我现在只求你能够帮忙,去把这些挖出来,给丽娘看病。”
我听了,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这多少年过去了,你确定东西还在原处?”
张清远点头:“在原处,那地方是我当时花了心思去找的,而且,虽然这么多年,楼房马路地都建了,但是那处,仍旧还是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