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辛洋在这种朋友电话粥般的聊天中逐渐镇定下来,脸上的烧也消退不少,答道:“嗯,我这几天也在考虑另外找个地方租房。”
这话不假。他虽紧紧捂着钱袋,不愿多花钱租稍好的房子,但被扣为人质的经历实在令他心有余悸。
既然已经知道邻里住着犯罪分子,自己还和这些犯罪分子有过节,那工人村便是再也住不安心了。
好在上一季度交的房租春节后就要到期,就算仓促换房,也不会浪费钱。
程洲桓心下已经打定主意,话却并未说满,只道:“没找到新住处之前就先将就住在我家吧,我过两天回来,帮你参考参考。”
何辛洋“嗯”了一声,“谢谢程哥。”
放下电话后,他呆坐了一阵,脑子一片空白,直至腹中传来饥肠辘辘的咕咕声响。
冬季的太阳势头不足,晌午还明晃晃地挂在天空,下午三四点后,就被怎么照也照不暖的风赶去云层背后,徒见光亮,难感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