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梓言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山间,茫茫然的看着末曦几乎是以逃跑的姿态离开,如果他可以把自己的心逃出来给末曦看,那一定是满目疮痍,他甚至有种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错觉。
有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回荡,末曦不肯原谅他,清晰又残忍,他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握成拳塞在嘴里狠狠咬住,企图分摊一点点那种痛入骨髓的痛楚。
四年了,本以为会随着时间,自己会慢慢习惯这种难以言说的痛苦,没想到,却日渐深刻,甚至,末曦回来了,心依然是空洞洞的疼。
刚刚还在远处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近在眼前了,黑压压的一片,吞噬了一切光亮,就像阳光永远都无法突破重围照耀大地的感觉,让人压抑的不行,压抑的让人无法生出一丝希望。
雨也变得密密麻麻,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带走了仅有的温度,整个墓园在偌大山间都显得很渺小,在朦朦胧胧的大雨中隐约若现,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