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晔刚想出声询问,却被股间冰凉的触感震住,记忆告诉他徐佑林正在给他上润滑剂。无路可退了吗?樊晔认命地咬住了枕头。
後穴仅被手指进入就已经刺痛得让樊晔直冒冷汗,身体开始反射性的痉挛。徐佑林感受到他的排斥,无声地收回了手指,将樊晔的身体翻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吻上樊晔的唇,徐佑林把身体压在樊晔的身上,与他毫无缝隙的贴和著。
借著呼吸的空档,他低声说:"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樊晔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起头,吻住了徐佑林的嘴唇。太多太多压抑的情感,终於在这一刻无声的爆发了。
徐佑林伸出了舌尖横扫樊晔的口腔,猛烈的进出著,完全不知餍足。当樊晔以为自己的舌头就要断掉了时,他终於退了出去,把战场移至脖子与胸口。吮吸、噬咬,无所不用其极的在樊晔那白皙的皮肤上烙下自己的印迹。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已不再需要言语的交流,只需要用身体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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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林将樊晔不太灵便的左腿架上自己的肩膀,把头埋在他的双腿之间。很快,柔软的分身落入徐佑林温润的口腔。
熟悉而又陌生的爱抚,执意撩拨著他因为伤病而不太敏感的神经。樊晔闷哼一声,绷直脚背,右手不受控制地揪紧了徐佑林的头发。喘息之中,润滑剂的清香味不停钻入他的鼻孔,伴著分身在徐佑林口中进出带来的啧啧水声,烧沸了全身的血液。
娇嫩的後穴再次被徐佑林的手指突破,疼痛不敌快感,很快被樊晔忽略。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他上下起伏的头颅,越来越快的节奏让樊晔的心跳都失了频率,而徐佑林的另一只手适时地移到他的胸口,大力揉搓著,共同感应那疯狂的跳动。
禁锢已久的yù_wàng很快攀上了极限,徐佑林适时挺进了他的身体。
"啊!"
樊晔苦苦隐忍的声音终於被迫释放出来,黑暗中击穿两人的耳膜。
徐佑林咬牙停下了动作,问:"很痛吗?"
樊晔大口呼吸著,用左手费力地顶开头顶的被子,右手扯起徐佑林的脸,说:"吻我。"
下一秒,激情的热吻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樊晔睁大了眼睛,不肯放过徐佑林因情欲而迷乱的神情。
覆在身上的体温是他今生惟一的渴求,纵使分隔多年,眷恋之情仍然分毫不减。
为什麽当初能狠下心避而不见?事情如果重来一次,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尝试这种撕心裂肺的分离。也许,了结自己会更容易些。
思及此,樊晔忘情地伸出右手牢牢地圈住徐佑林的脖子,抬腰收腿迎合他的律动。
徐佑林惊讶於樊晔的主动,忍不住唤了声:"晔......"
"闭嘴。"樊晔羞怯地吻住了他的嘴。
唇舌纠缠间,徐佑林脑中最後一点残存的理智宣告土崩瓦解。怒张到几乎爆裂的分身狂野地冲撞著,一刻不停地占领樊晔的身体。
两人身下的睡床被大幅度的动作带得摇晃不止,颤颤巍巍地见证了这场激烈的情事。
"晔,你还好吧?"
徐佑林嘶哑的声音唤回了樊晔的神智。
"我......"居然昏过去了!
徐佑无声地搂紧羞涩地埋首於自己胸前的樊晔,一遍又一遍在心中低喊:我再也不放开你,再也不放开!
遗落在四年前的幸福终於找了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徐佑林每每见到樊晔沈睡在自己的臂弯中,就会忍不住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退缩。毫无保留的付出,终是得到了回报。
就在徐佑林感叹老天爷的公平时,风波再次悄然而至。
"徐主任,虽然我们作为私立医院不会过问医生的私生活,但是如果个人的作风问题影响到医院的声誉,那我们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我知道,我明天会把辞职信交上来。"徐佑林拿起桌上一大叠他与樊晔在一起的照片,退出了上司的办公室。
愚人节还差两天,就有人提前对他开了个大"玩笑"。
铺天盖地的匿名信与费尽心思偷拍的照片,不费吹灰之力就揭开了徐佑林与樊晔的同性恋情,轻易阻断了他的前程。
是谁?徐佑林懒得去猜,只是很担心樊晔也会受到影响。
急冲冲地赶回家,只见樊晔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屋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晔,"徐佑林跪在樊晔的两腿之间的地板上,拉下他的额头与自己的额头相抵。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