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过于惊骇,秦君行下意识的想用手揉揉他的眼,这才又发觉另一个更令他惊愕的事实。他呆若木鸡的盯着满是稻草的天花板。若这还能称之为天花板的话,那他所看到的就是天花板了。手掌底下的触感细致、柔软、温热,他无法置信却又不敢将视线看向那个他拥在怀里的温暖躯体。
每一样证据都在在显示着另一件不容磨灭的事实——他正抱着一个男的。而那个男人,或者应该称之为男孩,正跟自己同样全身赤裸。
为什么他一觉醒来不是在地狱,而怀里还多了一名小男孩?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真教人百思不解啊!更教他不知如何应对这窘况。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赤身luǒ_tǐ地与另一名裸男相拥而眠?
千万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他怀中的人儿是男的而不是女的这么白痴的问题,他可是清楚得很。虽然他小巧的头颅靠在他的颈窝处,而且还被他微弱的呼吸搔得有点心痒难耐,他还是非常的清楚。这证明了他的触感并没有随着那两场灾难而消失,这是目前惟一令秦君行感到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