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霏儿轻点,啊......疼......"
"乖,一会儿就好了。"
"嗯,霏儿......啊哈......呜......"
"舒服吗?"
"快点!......"
反攻再再次失败!
尤和阑
从记事起,我的视线里就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梅林。梅花出自苦寒来,寒冷的冬天,母亲每天都带着我坐在屋前看着一戳一戳的白梅。
梅林里有各种颜色的梅花,可是我的视线里却永远只有白梅。因为白梅是母亲的颜色--柔和、清冷、恬静。这就是我的母亲。
诺大的梅园只有两个女人身影。母亲的温暖总也抵挡不了寒冻的冷。因为我与旁人不同,我没有父亲。
母亲从来不说父亲的事情,她只是盯着满园的梅花一遍一遍的看,脸上带着清冷而柔和的笑容。
我知道母亲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对她来说,永远等不到的人。我知道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母亲深爱着他。我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去找他,母亲微笑着摇头,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苍凉和悲伤。
我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软弱,为什么她只会等!我恨那个男人,也恨母亲的软弱,我梅思嫁绝不会跟母亲一样!
对,我的名字叫梅思嫁,我不知道母亲为我取这个名字是不是为了思念那个男人,可是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从母亲的软弱里我看到了这个名字的张狂。我知道我的血液里奔腾的是烈火一样的张狂。只是在母亲眼里梅思嫁是个乖巧恬静的好孩子。
八岁那年,母亲深知她已命不久已,她带我去见了一直暗恋母亲的,江湖人称"神医鬼阎"的陆长风。陆长风我那老而不死的师父竟也没能救下我母亲的命来,在陆长风的愧疚仿佛要以死谢罪的表情之下,母亲就显得太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了。
她说:"长风,我亏欠你,但愿你收嫁儿为徒教她毕生所学。"
看着母亲美到灼了我眼睛的脸上荡开了我有记忆以来最美最真的笑容,我疑惑了。直到我看到了他,我才真正知道母亲的意图--原来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长风一个愧疚只因为陆长风发过誓绝不医治那个人。
十三岁我第一次见到那个母亲临死前就一直记挂的人。我看到他淡笑着坐在梅树下高贵清冷威严也那么的脆弱,生命的迹象已经在他身上流失过半,我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放弃活着的希望。我只知道那一刻我被他深深的震撼了,被这个母亲深爱的人,我的父亲震撼了。
阑他向我招手,他问我叫什么名字。
于是我便告诉了他从母亲死后我一直用的名字--尤姬,而不是梅思嫁。我笑,我一直笑母亲的软弱,而这一刻我竟和她走上了同一条路,而且爱上的,也是同一个人。阑王夜君佑,我尤姬定会保得你的命来,定会让你于当年一样神采飞逸,定叫你远离药罐,远离轮椅。
哼,难怪陆老头这么好心让我来京城,还让我住进了王府。阑的毒比我想象扩散的要快得多,早已经入髓,理论上竟是无药可救,只能苟延残喘。
可是陆老头你忘了我尤姬是什么人,我十三岁已出师,不出五年我定能想出法子来,你就看着我怎么把阑救过来吧。
我尤姬向来禁不住人的挑衅,也绝不服软!
非要说有人叫我吃了暗亏着了道硬是拿他没法子的也就只有一个人--阑的皇弟天虞的天子,又小气又别扭的死妖精。他定是报复初见他时的我那一声:"美人姐姐。"所以才想尽办法要拆散我和阑,就算他找的理由是父女luàn_lún天理不容我尤姬偏不吃这一套。天地之大万物无期,能遇到他,我心所幸,父女非我所愿,但阑此生我只愿与你执手,也定会如愿!
要说后来出的那么多事情,从尤姬又回到梅思嫁,也全都是这丫的玥大美人坏了老娘的好事!
老娘好不容易把我家的阑阑拐上床,他丫的刺客要杀他管老娘何事,竟叫老娘成了阶下囚差点成了毒蜘蛛的晚餐。贱人草你给老娘记得,老娘跟你没完没了!
事出有由,只因我早年与那玥大美人有过约定,他不揭穿我,我医治阑,我的身份败露,他不容皇室出丑。
夜清羽那一剑算是成全了我,假死的药本没有想过它会起效,却也帮我找了另一个身份--少年梅思嫁。
既然玥大美人告诉阑他只有一个孩子,那么如果梅思嫁是他的孩子,尤姬就必定不是,那如果尤姬没死,谁有能再阻止我与阑?必定我现在身份已是阑王王妃。
计划真正得以实施。也多亏了一个人儿的出现,他非美人,实话说来简直丑到无脸见人!那么白生生的人儿,脸上却是血肉模糊凄惨到恐怖非常。
当时我正在找身形与我想象的人儿,小晓的出现无疑帮了我的大忙。且不说他身形与我相差无几(尤:竟然比我还瘦!),就是这张脸就十分合我的意,试问平常人没事谁愿意开几刀变成别人的模样?
你问我小晓他乐不乐意整容?嘿嘿,老娘乐意就成,老娘可是他的救命恩人,瞧他这一身内伤,没有我他早见了阎王去,再说他这张脸反正也毁了,他能有老娘的花容月貌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当时我并不知道,也难以想象有人会为了报仇也毁了自己的相貌。小晓啊小晓,你可知道这个世上如果自己不对自己好,谁也无法救赎你。
"又在瞎算计什么?"阑的声音冷漠非常的响起。尤姬吓了一跳,一个踉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