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到这里,迟蔚心里也很清楚,知道少顷在讲的正是沈珞的经历。
鬼使神差的,迟蔚竟然这么问道:“守在男孩身边的人,就是楚宴吧?”
少顷笑了笑,将手缩了回去,却并未正面回答迟蔚的问题,“男孩爱上了那个救他的人,从此后总会默默地关注着他。那个人常常跟人打架,搞得满脸淤青,他就买了药托人偷偷放到他的台板里;那个人喜欢喝酒,他就在那人生日时给他寄了一瓶家里藏了好多年的洋酒;那个人会写书,他每套都买好几本,自己留两本,其余的送朋友,让大家帮着宣传。”
少顷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很紧,然后自嘲地扬了扬唇,却没有再吭声。
迟蔚看他那样子,突然想要再多问些事儿,然而才要启口,少顷竟抢在他前头先开了口,“睡觉吧,我讲得累了。”
少顷既然都这么说了,迟蔚自然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不过经过这一遭,他倒是放松了下来,闭上眼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直到感觉到迟蔚平稳的呼吸声,少顷才轻轻地叹了声,“忘记说了,男孩还有个表哥,而表哥……”他顿了顿,吐出了四个字,“很爱男孩。”
……
第二天早晨,当迟蔚睁开双眼时,发现少顷已经不在枕边,他起身穿上拖鞋走出去,便瞧见表哥正在客厅看电视。
见迟蔚出来,少顷则问道:“睡醒了?”
“嗯。”迟蔚点点头,抓了抓自己那稍有些凌乱的头发。
少顷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道:“给你备好牙刷和毛巾了,去洗漱先,我熬了粥,帮你盛一碗去。”
“谢了哥。”
吃早饭的时候,少顷和迟蔚一块儿坐在桌边,江表哥是早吃过了早餐的,这会儿闲着没事,就扯肉松吃。
迟蔚喝了口粥,然后问道:“伯父伯母人呢?”
少顷单手撑着下巴回道:“出去玩了,他俩经常去老年活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