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说有啊,“平时还好,过年的时候会有不少,小偷没钱过年,就上别家偷,缺德的很!”
黄单哦了声,边走边说,“那你跟大娘担心着点。”
刘大爷在前头走,“我们老两口没钱,也没贵重物品,小偷瞧不上的。”
黄单说,“还是注意点的好,我放门口的拖鞋都被偷了。”
他刚说完,就看到老大爷的身形顿住,人停在了台阶上面。
刘大爷转身,“你的拖鞋被偷了?”
黄单点头,煞有其事的说,“两双,不知道谁拿的。”
刘大爷问,“什么时候的事?”
黄单继续胡编乱造,“就前些天,张叔叔死那晚我还丟了一双。”
刘大爷皱皱眉头,“以后还是别把拖鞋搁门口了,现在死了个人都找不出凶手,拖鞋就更不可能找回来了。”
黄单嗯了声,他忽然说,“人就死在这里。”
刘大爷一副晦气的样子,一口气往上爬好几层,站在三楼往下看。
黄单站在二楼,脚边就是老张那晚坐的位置。
刘大爷骂了句什么,“小季,你快上来吧,别站久了,不吉利。”
黄单抬脚上楼,邻居们看到他,谁都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但他知道,打死原主的凶手肯定就是邻居,十有**就是杀死老张,偷走老夫妇拖鞋的那个人。
刘大爷回了屋,黄单上到四楼,看见对面的门是开着的。
周春莲推着婴儿车出来,看样子是要带孩子出去透气。
黄单听到清脆声响,他看不见婴儿,被小蚊帐挡住了,“外面很晒,没风。”
周春莲说,“没事,我就在楼道里,晚点再出去。”
她关好门,欲言又止,“小季,你是不是痛觉不正常啊?”
黄单一愣。
周春莲说,“我看你头上缠着纱布,人还四处走动,这情况有点像我一个朋友,他不知道疼,身上有口子都发现不了。”
黄单说,“我不是。”
他不动声色,“我就是闲不住。”
周春莲松口气,“那就好,没有痛觉很危险的。”
婴儿的哭声响起,周春莲弯腰轻哄,眉眼间尽是母爱的光晕。
黄单开门进屋反锁,趴在床上躺着不动弹,“三哥,我前几次穿越,都会遇到同一个人。”
系统,“缘分可以是天定的,也能是人为的。”
黄单坐起来,“你是说……”
系统,“争取,珍惜。”
黄单又趴回去,轻声说,“我晓得的。”
当天晚上十一点多,一个中年人摇摇晃晃的进楼道里,扶着楼梯爬上去两层,就哇的一口吐出去。
酒精混着食物残渣的味儿瞬间被一阵夜风推向四周。
中年人是孙四庆,就是住在死者老张对门的那个,他大着舌头唱歌,还嚷嚷,楼道里全是他鬼哭狼嚎的声音,也没觉得会吵到邻居们。
孙四庆爬到三楼,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在锁孔里捣鼓半天,门没开,钥匙还从手里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