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钰晨立刻开心了,摸着自己被吻的位置一窝蜂似的冲出了厨房去客厅玩了。
任子轩笑了笑,小孩子就是容易满足。
凌恬的事一直没解决,所以凌父与凌母大部分时间都在n国陪女儿。
凌钰晨还没上幼儿园,所以多数时间都是任子轩陪着他。任子轩把他教育得很好,即使他很想凌野回来陪他玩,也不曾强硬提出过这个要求,因为他知道他爹地是为了给他良好的生活环境。
今年三月爆发了一场全球性金融危机,凌野的家族事业涉及的板块太多,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他们在危机爆发后就天天加班,希望把损失降到最低。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砍掉了许多“分支”,以确保主干有充分的营养。
危机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但它带来的影响还在继续。
自那之后,凌野就经常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多,回来浑身都带着酒气、烟味及香水味。每次任子轩想开口跟凌野聊些什么,但每每见到凌野疲惫憔悴的面容,他就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催促凌野赶紧去休息。
有人说,夫妻间要么能同甘不能共苦,要么能共苦不能同甘。这话虽然有些以偏概全,但却很好地形容了一些夫妻间的相处模式。
任子轩和凌野自经济危机后就很少有交流了。
他能理解凌野的想法,毕竟他辞职在家“没用”了几年,凌野以为他会不懂生意场上的事。当然,也许是凌野不愿拿那些事来烦他,又或者凌野不愿把工作的烦恼带回家。总之,不管在外面多苦多累,凌野不曾跟他抱怨过一句,也不曾与他倾述过心情。
他觉得俩人的距离似乎被拉远了。不过,幸好凌野只是工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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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爹地今天又加班吗?”七岁,再过一周就要上小学的凌钰晨问任子轩。
任子轩探过身去亲吻儿子紧绷着的小脸:“小晨,爹地工作忙。”
他不知道怎么跟儿子解释凌野的野心。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让凌野的家族事业缩水了将近三分之二,投资公司q市分公司面临着倒闭的局面。现在好不容易危机彻底过去,投资公司挺了过来,事业有了起色,凌野是绝对不会错过复苏期的。
“爸,这个借口您已经用过n遍了。”凌钰晨咬了口鸡翅道。
“借口不再多,好用就行!”任子轩说完给儿子夹了些他不喜欢的青椒,严肃道,“不许挑食,宝宝!”
凌钰晨嘟起小嘴,摆了个萌萌的pose说道:“爸您最厉害了,说什么都对!”
“不要以为说好话就能不吃青椒!”任子轩好笑地戳了戳儿子鼓起来的双颊。
凌钰晨苦着小脸把青椒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下,神情有点委屈。
“儿子,青椒很好吃啊。”任子轩笑眯眯地吞下一块青椒道。
“爸,求您别笑,真的不要太扎眼!”凌钰晨忍不住用手捂住双眼。
任子轩趁机又给儿子夹了两块青椒。
他的年龄似乎被上帝遗忘了,样貌一直停在他与凌野结婚的那天,七年来不曾有一丝变化。如果他对别人说他才20岁,相信没人会怀疑。
除了这一点外,因为几年的养尊处优生活,他笑起来变得越发勾人。有一次走在路上引发了一起追尾交通事故,他便不再轻易于外人面前笑了。
“儿子,你这是嫌弃你爸了?”
凌钰晨庆幸地用干净的那只手拍拍自己的小胸脯:“幸亏我长得像爹地。”
“是,像你爹地最好,帅气逼人。”
凌钰晨听到这个评价乐得又夹起一个鸡中翅,“啊呜”狠狠咬了一口。
看着像仓鼠似的吃得双颊鼓鼓的儿子,任子轩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
俩父子又一次度过了只有两个人的晚餐时间。
“子轩,今晚我不回去睡了,不用等我了。还有,帮我跟小晨道声抱歉,又没陪他吃晚饭。”凌野在任子轩陪儿子练字时发来这么一条信息。
感受到任子轩明显失落的情绪,凌钰晨抬起小脑袋小心地问:“爸,爹地是不是又不回来了?”
“嗯,可能是会加班到很晚,怕回来会吵到我们。不过他跟你道歉,又没能回来陪你吃饭。”任子轩蹲下身搂过儿子温暖的身子,他是这样跟儿子解释的,也是这样劝慰自己的。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多疑,不要想太多。但是,“七年之痒”这个词及凌野频繁的不归家,总是不由自主地让他起了疑心。
凌野有多久没和自己亲热了?他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他每次回来都带着的味道的主人?
“爸,您不要庸人自扰。”
凌钰晨已经不小了,他读幼儿园的时候就经常听周围的小朋友说自己的爸妈离婚了,还找了哪个叔叔或阿姨再婚,自己可能会变成孤儿,明天可能不能来上学了等等的话语。且他不笨,任子轩很早就教了他如何使用电脑与网络。
所以,他早就懂得“离婚”、“出轨”、“小三”、“小蜜”等众多“超纲”词汇的意思了。
凌野的行为与他最好的朋友跟他描述的自己妈妈的出轨行为很像,所以他老早就怀疑了自己的爹地是不是出轨了。只是他看着自己的爸爸总是一副“毫不知情”的开心模样,想着也许真是自己庸人自扰,便从不提那件事。
但今天,看着任子轩明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