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别驾,你的想法未免太过乐观,以我之见,那吕布不甘于人下,桀骜难制,他擅自修改军纪法令,是否意味着他有不臣之心呢?”萧功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哈哈哈,不臣之心,不臣之心!萧功曹真是每每能令老夫捧腹大笑。以吕布的区区五千新兵,也敢有不臣之心?纵使他兵力多上十倍,二十倍又如何,不过一不成气候,只会猛冲猛打的蛮将而已。”丁原笑意融融着说道。
“既然大人如此自信,萧某斗胆要与大人一赌。就以大人所谴派在吕布军中的二百暗棋为注,吾赌这二百人若是在营中闹事,吕布定不会管,或者说不会亲自出面管。多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吕布是聪明人。并没大人想象的容易对付。”萧功曹胸有成竹道。
丁原看向曹别驾,只见他愁眉不展的摇头,道:这二百暗棋是好不容易钉入吕布军的钉子,是大人在未来掌控吕布军的重要棋子。有他们在,才有让吕布如梗在喉的威摄力。若是让他们闹事,恐被吕布找到借口,趁机铲除他们,大人三思。
“让老夫想想,让老夫细思一番,你们先退下吧!”丁原不想手下最亲近的两个人关系弄僵,推起了太极手。
另一方面,他确实想要好好思虑一番,这二百人的棋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不低,他要仔细谋划一番。
“雍扬,官居一曲之长,统领二百人。”
“丁秀成,官居一屯之长,统领一百人。
“萧超贵,官居屯长,统领一百人。”
“……”
“废物,一盘散沙,连爬到牙门小将位置的都没有!简直是一盆鸡肋,食之淡雅无味,弃之可惜。”
丁原手握着手中密笺,时不时的用力揉捏着,就好像揉着一块鸡肋,沾满了一手的油,却也懒得去洗手。
“还是潜伏一半,出动一半吧。一半一半,嗯,谨慎起见,就如此!”
……
三天了。
自从营门各处的箭塔上,木制栅栏上张贴出新出炉的九杀九斩与七功七赏的军法后,整座大营就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气氛中。
整座大营现存的三千二百人,不识字的纷纷求爷爷告奶奶似的向那些识字的仁兄请教。以他们对主帅吕布的认知,吕布绝对是一个将军令贯彻到一丝不苟的统帅。他颁布的吕氏军典,不允许有任何不同的声音。
而识字的更是被那血淋淋的九杀九斩给震慑住,乌云沉重的压抑落在心头。有的人甚至被那股军典上的杀意弄的起了当逃兵的念头。
魏续,与侯成等五人,回到各自统领的部武中,就仿若打了鸡血,喝了十全大补汤,大声呵斥着手底下的兵士定要把主公吕布所定下的军典三日内牢记住。
尤其是郝萌,甚至阴森森的告知手下兵士:三日内若有人不能熟悉到连睡觉也能将《军典》背出。他会让那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今晚的夜,不太冷……
明月正躲藏在温柔乡中睡觉,骄阳正在椭圆形大陆的那一端偷笑。
春分刚刚走过,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寒冰湛湛的冬季已经远去,这也使得万物都感受到了躁动的气息。
天气转暖了,人的感觉,躁动了,所以,人心更容易乱了。
“今晚我为大家定下一个伟大的目标。杀了吕布?如何?”干枯的狐狸音在夜间的某一个隐秘的角落,飘呀飘,荡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