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听到这里,心中的忧虑再一次浮上来,“不能让这东西再蔓延了。”
“阿芙蓉是什么东西,太医是有说此物不宜常用,恐有瘾。”
“能颠覆皇朝的东西。”他记得暨桑国与羌芜邻国,现在羌芜人还在进犯东北,朝廷派了军队前去对战,宫里还歌舞升平的选秀,这就是晋朝这一代的皇帝,他们习惯与贼子一次次打仗,一次次和亲,用女子的一生来换取短暂的和平,却不想在晋太宗时期,羌芜屡屡进犯,又一次次谈和,被打怕了缩回去,强大了再进犯,不曾停歇,这些人只有打死打残了才行!朝廷的懦弱,给了他国进犯的理由。
傅辰眼中划过一道狠厉,如果让皇帝暴毙呢?
他可以冷血,可以自私自利,甚至可以损人利己,但民族大义却是刻在炎黄子孙的骨血里,在这个与另一个时空极为相似的地方,让他仿佛身临其境。
但现在的他,甚至没有丝毫力量能改变历史。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阿芙蓉因低产量还无法大范围扩散开来,只能供给太后。
而原来历史上,也是历经好几个朝代才像瘟疫一样辐射。
“颠覆皇朝?”梅珏想象不出,这么个小东西,如何能扯到皇朝,皇朝哪里是那么容易颠覆的?
傅辰不欲多言,显然不打算透露更多信息。
还是那个道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现在的地位,若说了这可能出现的隐患,只会被当做妖言惑众斩首,对于时事对于这个朝代甚至连浪花都掀不起来。
“李祥英怀疑我?为何?”傅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他相信他背后做的事,收尾收得很干净,李祥英没可能怀疑他。
“你还记得今天叶辛被送去治疗,我找了借口去了太医院,趁着他不清醒时,套出不少话。那时候李祥英还没得太后的眼,他查出他的烟叶有些异样,就找认识的吏目查了下这烟草,发现它们有问题,他第一个怀疑的是叶辛,叶辛为了自保便说是你做的。叶辛一直很针对你,而你有充分的动机,陈作仁是李祥英害死的,叶辛这理由姓李的就信了,才想方设法想置你于死地。”梅珏一直以为傅辰已经将乌头的毒放进烟叶里,她没想到叶辛误打误撞都能说对。
傅辰总算明白,为何一直待他不算薄的李祥英会突然想把他送到祺贵嫔那儿。
“不是我,乌头的毒我还没放。”就算放,他也不会让李祥英察觉到异样从而追根溯源,傅辰不会留下那么明显的把柄,“那毒,应该是叶辛自己投的。”
“他是靠李祥英升职的,为何要反过来害自己的顶头上司?”梅珏想不明白。
“当时,我们使计让其疯癫,最终被卸了职关在自己的院落里,那时候叶辛大约就觉得李祥英已经对他没什么用处了,只要李在一天,叶辛就不好明目张胆地投靠他人,为了一劳永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人了事。只是谁都没想到李能攀上太后。”傅辰将自己代入叶辛的性格,几乎猜得与事实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