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 我的男友不喜欢外人靠我太近。”康景文的笑容让危情觉得有些发毛, 他捏住尉迟皓的手,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康景文,“你说你是酒店的老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你24岁生日的那一晚, ”康景文轻描淡写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危情握住尉迟皓的手猛然收紧, 下一刻他的手被尉迟皓扳开,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交握在一起,危情低头看着他们十指紧扣在一起的手, 心一下静了下来,“是吗?我记得,你那晚才回来,一回国就急着收买企业,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着危情顺势靠在了尉迟皓的身上,懒洋洋地看着大厅里面的人在康景文出现的那一刻,都悄悄退去,一时间空旷的大厅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
他、尉迟皓、沈航、康景文。
“说吧,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危情的双眼一如既往地清澈,望向康景文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锐利,一颦一笑都带上了股说不出的邪肆。
这样的危情与康景文之前见到的,那个跟小白兔一样的危情,完全判若两人,看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危情也发生了变化,想到这里康景文笑的越发的灿烂,“没有,只是身为朋友,我们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
“哦,是吗?”危情突然捂住鼻子,嫌弃地别过头,“跟酒鬼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告诉我,你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谋,或许我会好好听得。”
事情做到这份上,危情在看不到,就是傻子了,康景文这么明目张胆地向他示威,不就是吃准了,他不敢贸然像胡老告状吗?康景文这种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手,他要是今天跑去跟胡老说康景文可能是凶手,下一刻就会被康景文反咬一口。
康景文坐到危情的对面,似乎没看见尉迟皓的敌视,“这里有茶,正好我口渴了。”
危情拉了尉迟皓一下,对着桌子狠狠踹了一脚,在康景文的手快要挨到茶杯的时候,成功地把几个茶盏给踢倒地上去了,他的意思很明确,我的东西你没资格碰,就算毁也不给你,瓷杯的碎片滚了一地,部分的茶水泼到了康景文的裤脚上。
危情扫了一眼,“抱歉,烫到你了。”语气间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没事,”康景文依旧保持一脸笑容,“来,我们来聊聊你的好运,你每次出现的时机真是太巧妙了,让我不得不怀疑。”
“是啊,或许我柯南上身,走哪死哪,说不定下一个就会轮到你了。”危情意有所指地看了康景文一眼。
“真是好借口。”康景文被危情呛了也不生气。
“哪比得上你。”危情被康景文绕的头疼,跟这人说话就是费脑子,这酒店是不能住了,他其实有很多的疑问,首当其冲的就是边昀华为什么会把酒店卖给康景文,不过这些疑问不着急,他准备一会儿就去找边昀华出来问个清楚。
“你跟胡老说白了,就是为了对方手中的股份,这马淑华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比较熟悉一点的陌生人,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吗?你有时间不如好好地跟你的哥哥们聚聚,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你的哥哥才是真的该值得你去关心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危情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很多事情,没有为什么,一天一个小时,这世界就会翻天覆地,我奉劝你不要跟我作对。”康景文的视线落到尉迟皓的身上,注意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微微颔首,又把视线放回到了危情的身上,一点也不把尉迟皓的威胁放在眼里面。
危情拉着尉迟皓站了起来,与康景文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了康景文对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下一刻他的眼睛被人捂住了。
一直被危情示意不好说话的,尉迟皓伸手捂住危情的眼睛,把人拉到了的自己的怀中,直接对上康景文,回了一个同样的笑容,眼中的杀意与疯狂毫不遮掩,‘他是我的’,尉迟皓无声地对康景文说道。
康景文耸耸肩,一手放在大腿上面,闭上眼睛轻轻地敲着,片刻后闫泽拿着一个毛巾,边走边揉着还在不断滴水的头发。
“你真是多此一举。”康景文睁开眼看着闫泽。
对方揉着头发,闻言瞪大了眼睛,“我也没想到危情跟尉迟皓会出现在哪里。”闫泽等头发查不到了,把方巾往桌上一丢,双手平摊放在椅背上,神情嚣张地看着康景文,“做的时候很痛苦,现在倒是找起我的麻烦了,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沉了你也跑不了。看起来,危情对你还不错,一直拦着尉迟皓不让他对上你。刚才要不是危情拦着说不定他就把你给撕了。”
“我会怕他。”康景文知道闫泽说的是反话,危情拦住尉迟皓是为尉迟皓好,怕自己对尉迟皓下手,可惜……康景文突然笑出了声,低沉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大厅里面,显得有些瘆人,“我已经等了这么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贺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走远的危情,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他拍了拍胸口,觉得有些后怕,以前就觉得康景文是个难缠的人,现在一看这人完全就是疯子,“尉迟皓,你要小心康景文。”
“我小心,你就不小心了。”尉迟皓戳了戳危情气的鼓鼓的脸颊,声音温柔的坐在前面的沈航都起鸡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