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伸手解开阮朝暮的衬衣,一粒粒扣子打开,他的脸有些兴奋地发红,手指都在颤抖。两年的锤炼,他熟悉男人每一个敏感点,想要撩拨阮朝暮,容易的很。
他忍不住看久了点走了神,差点过了一个红灯,猛地一脚刹车,周洲坐不稳,“啊”的一声滚进了座椅底下。
“咳,不好意思。”迟远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阮朝暮促狭地笑了起来:“笨死了。”他声音宠溺,随后伸手去拉周洲,也不知骂的到底是谁。
周洲这一下扭了腰,哼哼唧唧地说腰疼,半趴在阮朝暮身上,赖着不下来,等到了酒店,也偏要靠在阮朝暮身上走,阮朝暮似乎也不介意,两个人就这样半搂着进去,迟远则先去泊车,愈发像个司机了。
酒店那边早就留了房间,日式的推拉门,隔音效果不好,但胜在空间大,也还清净。
阮朝暮是这边的熟客,老板听说他来了,自然是要打个招呼,一进包间,就看到周洲搂着阮朝暮的胳膊在撒娇,迟远坐在一旁喝茶,面色如常。
他觉得别扭,却故作镇定的笑了笑:“阮总今天想吃点什么?需要歌舞表演吗?”
“不用了,不招待客人,只是吃个便饭。”
迟远默默在心里吐槽,戏精就在眼前,还用得着看什么表演。他这样想,嘴角微微扬起,一抬眼,正看到阮朝暮朝他看过来,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看穿了他。
“我去一下洗手间。”迟远站起来,穿上鞋出了门。这家店主打的是仿日式的风格,房间的后面是一片庭院,院子里种满了樱花树,一方小池塘里,游鱼悠哉地吐着泡泡。客人如果打开门,就可以对着满院子的美景畅饮清谈。
迟远不想回房间,问店家要了一壶清酒和杯子,站在池塘边的小桥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月色。
过了没多久,他的手机震了震,迟远打开一看是叶琛。
叶琛:生日快乐。
迟远回了一个谢谢。
叶琛:(#?Д?)秒回?阮朝暮呢?
迟远笑了起来,他想了想回了一个_(:з」∠)_
迟远:我觉得我要失业了。
叶琛:不,你只是该退休了。
第六章
迟远喝的半醉,摇摇晃晃回到房间,他刚想拉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周洲压抑的呻吟和阮朝暮若有若无的喘息,那声音他其实还是蛮熟悉的,这样的结果他也早已预料到了,可不知为何,那一刻他心里仍然有些难过。
他没再进去,而是径直出了酒店的门,打了车回家。
诚然如叶琛说的,他也是该退休了,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高龄的情人,在这年头真的也是没谁了。十年,于阮朝暮来说,也该是一个轮回了。
其实也不能怪周洲动了心思,或者阮朝暮终于把持不住,迟远一看见周洲就知道,他这一次怕是要输。
因为周洲和林喻是长的真像,不是长相的像,而是气质上的像。林喻是个长不大的小小少年,总是在吃醋,总是在拼命吸引阮朝暮的注意。阮朝暮和林喻在一起了七年,林喻作妖作了七年,到最后阮朝暮终于疲惫不堪,不再纵然,但这并不表示这就真的不爱了。
迟远最初跟阮朝暮住在一起的几年,他经常在半夜醒过来,发现阮朝暮一个人跑到书房里看林喻的录像,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后来终于得了肺炎住院,迟远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一个月,那次以后他戒了烟。
叶琛一直没收到迟远的回信,终于沉不住气,打了电话过来。
那时候,迟远正在回家的路上。
清酒又叫见风倒,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喝完了后劲却不小,一吹风,迟远有些微醺。
“什么情况啊,真的要退休了?养老金能拿多少知道吗?”叶琛笑道。
迟远唉声叹气了一顿:“不知道啊,保险才交了十年,也不晓得能不能多领几个钱。”
“没事,能拿多少是多少,交不起哥养你。”
叶琛只比迟远大一岁,却向来以哥自居,迟远反驳多了不管用,也就懒得再理会。
“好感动啊。”迟远笑道,他还想再贫两句,无恶看到路边有家蛋糕店没有打烊,于是要司机停了车,跟叶琛挂了电话。
蛋糕店是走高端路线的牌子,阮朝暮打发客户常订这家,迟远跟着吃了几次,味道绵软浓厚。迟远喜欢吃甜食,后来自己偷偷吃过几次,对这家店的各种点心如数家珍。
“先生,生日蛋糕的话需要提前三个工作日预订哦。”门店的小姑娘抱歉地说道。
迟远拍拍额头,阮朝暮总是走vip通道,他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从钱包里拿出蛋糕店的金卡:“可以帮个忙吗?款式我不挑的,只要有生日快乐就好。”男人脸颊微红,带着点撒娇的央求味道,明明年纪不小了,但做这个动作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幼稚和可笑。
小姑娘微微红了脸。
“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经理。”
很快,他们把明天原本另一个客户遇到的蛋糕给了迟远。
迟远高兴地笑了起来:“谢谢你,可能要害你加班了,非常抱歉。”
少了一个蛋糕,想要明天如期交货,只能连夜赶工,迟远并不觉得仗着特权就可以麻烦别人。
“不要紧,谢谢你那的谅解。”她微笑地回答,心里想,如果每一位vip都这么善解人意,她一定会爱上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