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灵就那么一直看着,看着亓官阙擦了许从一胸膛,将他身体翻转过去。趴在亓官阙腿上,跟着一手拽着许从一衣裳后襟,往下一脫,许从一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倾注而下的酒水,从许从一后背,一路沿着背脊中间的脊柱,往下方流淌,流到了下陷的腰肢间,他身体很瘦,腰间两个腰窝形状明显。
漆黑如墨的头发让亓官阙捞到一边,他开始揉搓许从一后背,用和前面一样的方法,先是一路往下,然后再返回,来回搓了数回,直把粉白的皮肤搓得色彩偏红。
他这番动作不算轻,使得昏迷中的许从一慢慢醒了过来,不过即便是睁开了眼睛,看得出来,眼神迷茫,不算完全清醒。
浅茶色的眼珠子定在他脸上,亓官阙垂目,望进到许从一眼眸深处,那里同样一样荒芜和茫然。刚才这人一人渡河,凭一己之力将追兵引开,一路回来,即便手掌都几乎破烂,还是一声都没吭。不像现在,脆弱可怜的,他一只手就能轻易结束他的生命。
青年脖子特别修长细直,上面不见任何纹路,光滑细腻的如同最上佳的玉石,也是这个时候,似乎刚才的触感才清晰起来。亓官阙冷着眸子,把一床毛毯拉了过来,盖在许从一身上。将他整个人裹住。
手臂撤开的时候,手背掠过顺滑的长发,许从一的头发同他人一样,都是柔軟的。
亓官阙把人移下自己大腿,重新放到了石塌上。
待亓官阙一离开,亓官灵立马就跑了上去,她坐在亓官阙刚才坐的地方,两手伸到毛毯下,将许从一右手拿了出来,紧紧攥在掌心,犹如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亓官阙余光睥过去,眸色又暗了两分。
夜色渐浓,山洞里的柴火,基本都移到了洞外,只留了一只,放在墙上一个人工开凿的孔里,除开一个守夜的异族人外,其他人都睡了过去。
偶有一两道山风吹进来,吹得火焰摇晃。半夜间,换了一个守夜人,前面那个没多会,就发出匀速的呼吸声。守夜的异族人靠着墙壁,眼睛看着洞外。
翌日,晨曦微光倾泻进山洞来,许从一最先一个醒来。眼睛睁开,没有马上坐起来,而是盯着洞窟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