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逆天的理解能力,做语文阅读理解的时候岂不是一直都要满分?”我问他。
“谬赞,你反讽的能力也强, 所以……我没听出来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季朗认真道。
我叹了口气,“什么啊, 阮学海不想坐包车,知道我们阁楼有空后就想去睡两天。”
季朗用拳头砸桌子, “可我走了,你还在呢,就一张床哪里来的空位睡什么睡啊?”
“行, 那你给他说吧,我无所谓。”其实我要不和季朗在一起的话, 阮学海提出这种请求我就答应了, 毕竟是我铁子, 我是觉得没什么。
可现在我有季朗了, 有必要和他统一意见, 而且他知道阮学海也喜欢男人,就算相信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但心里也不可避免的会有疙瘩,我不希望他在学习上分心。
季朗看着我的表情,严肃了半天, 突然捏捏我的脸,“哈哈哈小样儿,那你给爷乖一点儿我就准许他去打个地铺。”
那就是同意了呗,这家伙还挺善解人意,我点点头,“恩。”
“喂,你可别会错意,我是真的让他打地铺!”
我:“……”
季朗要走的前一天晚上他在小卧室收拾行李,半天没出来。
我打算晚上不学习了,就陪他说说话,可我左等右等他就是不来。
“季朗,季朗?”我翘着脚丫子懒洋洋的喊道。
竟然没反应?不会是晕倒了吧?我下床穿上拖鞋推开小卧室的门,看到季朗坐在堆满衣服的沙发上,和周围阴暗的环境融为一体,可以说是很颓废了。
他竟然能在满是衣服的沙发上找到落下屁股的地方,厉害。
“怎么了?我喊你你没听见?”我问。
季朗抬头看我,我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尤其是他的眼睛竟然红红的,张口就满是委屈,“郝宇,你竟然都……不……”
“好好说话。”
“我明天都要走了你竟然丝毫没有任何表示,晚饭吃的比平时多,和赖文乐的打打闹闹也比平时多,笑的还比平时多,今天上楼的时候还哼着歌,你有多高兴?你有多开心?你的愉悦我都看在心里,可你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吗?你知道一个人被伤透了之后是什么样的心境吗?”
一堆话把我堵的哑口无言,这家伙就等着我撞枪口呢。
“好了好了,我家大狗子委屈了,”我上前抱住他的脖子,“你丫戏真多,考什么试啊,自己拍剧去吧。”
季朗搂住我,然后两只手扣在我屁股上大力揉搓,“哎,老了,老夫老夫了,你都不疼我了,我这一走好几个月,你一点儿表示都没有,竟然还吃嘛嘛香,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知道吗。”
“可是也没好几个月啊。”几十天。
再说了,我也不敢表现出舍不得啊,这家伙戏那么多,一百分的不舍,我表现出九分估计他也能理解为是九十九分。
可我失算了,我表现出一丝丝的不在意,他就认为我完全不在乎,两个极端,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我委屈。”季朗把下巴搁我肩膀上。
我摸摸他的后脑勺,“乖乖乖,怪我,无情无义无比冷漠。”
季朗:“你竟然还有心思讲笑话。”
“……”妈的,季朗现在是瓷娃娃吗?说什么都不能安慰他?我把他的脑袋掰到我面前,“委屈?”
“委屈。”季朗点点头。
我捧着他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他,“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