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坐下窗沿上,并不介意她如此生疏,如同要与她推托关系一般的称呼,典雅端庄的微笑回应:“姐姐这么称呼萧童,让萧童倒是有些为难了”
如月的眸光一动,低下首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萧童望着两人,心头一阵难过,于是拉过一旁的御前侍女,轻道:“如月小姐的身子不好,你现在去御药房,就说德妃娘娘想开些健壮身子的补药”,而后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侍女手中,笑道:“快去快回”|,|
御前侍女望着手中的银子,五十两银子可是她一年的俸禄,不由得感激的望着萧童,将银子收进袖中,忙道:“奴婢谢萧童姑姑赏赐,奴婢马上就去”而后便将秦公公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忘之于脑后。
那名御前侍女一走,如月的神色就更为紧张,她不安的望着清漪敛下笑意的面容,而后望向萧童求助,道:“仙儿,我”
萧童笑着上前安抚如月,柔声道:“如月姐姐放心,小姐只是前来求证一件事”说着,望了清漪一眼,点了点头,而手伸手将如月胸前的衣裳解开。
如月错愕,吓得挥开了萧童的手,整个人向床角钻去,娇美的面容满是恐惧,那双美丽的大眼升起了雾气,神色楚楚可怜,令人不忍。
萧童的手僵在半空,而后有些尴尬的道:“如月姐姐,你误会了,小姐只想看一下你胸前的凤形印记,那个印记对小姐来说很重要,也是...也是你和皇上是否真能在一起的关键”,萧童信口胡说,想骗如月褪下衣裳让清漪一检真伪。
提到皇上,如月蜷缩的身子僵住,一双水灵透彻的眸子疑惑的望着清漪凝视着自己的清澈眸光,眼中的不安一点点隐去,但却依旧不敢靠前,只是自己缓缓的解下了扣子,露出半边胸口
清漪的眸光在接触到那如同刺青一般的凤印之时猛的一愣,而后蓦地站起身,吓得如月赶紧拉起棉被躲藏,而萧童则是担忧又惊讶的道:“小姐,那不是您身上的那块玉佩么?”,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如月姐姐身上的胎记竟与小姐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清漪不语,脸色却异常的苍白,似不能接受一般,只见她闭上眼喘息,许久,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悠悠的问道:“如月,你身上的标记可有凸出纹路?”,她记得,昨夜电闪雷鸣之时,自己清楚的看到御昊轩身上的龙形标记是向外凸出的,且纹路都清晰可见。
如月先是一怔,而后摇了摇头,低声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胎记而已,怎么会有那样东西?”说着,身子又向床角缩了缩,素手紧揪着领口。
清漪望着如月羞涩的样子,秀眉不禁起,虽说古时女子羞涩,但尚不至于如此,心头疑惑,却轻笑道:“如月在我面前竟也如此羞涩,当初是如此侍奉帝王?”,许是因为她的动作刺痛的她,清漪不禁出口相伤。
如月一怔,似乎相关乎‘帝王’二字永远都是她心头的伤一般,顿时,泪珠便滚落下来,她朦胧的望着清漪,素手揪起了床单,却悲哀的笑出声,道:“侍奉帝王?萧童觉得我有资格帝王么?”,而后哽咽道:“我嫁与皇上的大婚那夜,皇上亲手褪去了我的衣裳,但是却只看了一眼我的左胸前的印记,而后抱我上床人,让我安寝,但他自己却站在窗前一夜”
她嫁与帝王之时才满十五岁,尚不懂何为人事,依稀记得当时帝王温柔的笑颜,将她抱上床榻,在她耳边轻哄道:“三更天了,如月该安寝了”,那时的她,虽不明了如何做才算‘合房’,但是尚知先要饮下交杯酒,可是帝王却是一句怕她‘酒不胜力’而推脱。
一年疼宠,千恩万爱,侍寝侧上****记载她的姓名,可是,直到昨天她看到皇上抱着萧童,衣衫凌乱,交颈而眠之时,才突然真正懂得什么什么叫侍寝,才知道原来她在入冷宫之前喝下的那碗‘藏红花’根本就没有任何必要
“很惊讶吗?”如月望着清漪震惊的表情,眼中的哀戚却更为幽深,她严词渐渐犀利道:“当时的我也一直疑惑,为何皇上也曾偶尔到‘未央殿’宽衣而眠,而我却一直未曾有孕,为何皇上一直禁止宫女跟我说一些关于‘侍寝’的事情,为何皇上不准我踏出‘吣心宫’,可现在我都明白了,更知道为何大婚第二日之时,喜婆前来收床榻上的丝帕时,皇上为什么要割破手指”
当时,见他割破自己的手指,以为只是一种仪式,虽然娘也曾告诉她,大婚后的chū_yè会落红,但却没有告诉她如何来会落红,是谁落红,所以,她当时好心疼他,疼得都快碎掉了,还抓着他的大手哭了好一阵子
可是原来真相却是这样的,原来巧儿说得没错,原来真正的侍寝是像皇上和萧童那样的,原来
如月的泪渐渐的停住,她抬首望着清漪半掩面纱的容颜,以及那双清澈如泉的眸子,突然道:“你想要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去偷给你,我不要你帮什么了,你走,你走,你马上走”|,|
萧童惊愕,忙道:“如月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小姐说话,你知道小姐为了你”
“原来你也帮她了...”萧童的话未说完,如月突然大声打断,她从未这么大声说过话,但是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