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半路杀出了个三弟来,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三弟在破坏了他的计划的同时,也是救了他,如果不是三弟告诉他有人埋伏,那么他此时已经着了道,不管怎样,这个人情,他是欠下了。
好容易从之前的恐惧中,恢复了几分平静,祁二少不由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有埋伏?”
齐连琛嬉皮笑脸地笑笑,“二哥不也知道了吗?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
齐二公子明白他是不愿说实话了,但是如今,他也不在意这个,只知道刚刚真的很险,差一点他就
“谢你了,三弟。”
齐连琛没吭声,忽而用搭在齐二公子肩头的手,握成拳,捶了一下祁二少的肩头,“说真的,二哥,菊儿这个事,闹得太大了,连几乎从不管府里琐事的爹都知道了。”
齐二公子大惊,顿时停住脚步,“什么,爹也知道!那他知不知道菊儿肚子里的孩子”
齐连琛摇摇手指头,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慌什么,告诉你吧,爹都知道,包括那孩子该姓什么,所以,你觉得爹还会让菊儿去死吗?——啊,你是在不解,为什么爹放任这个事发展而故意不闻不问是吧,其实,爹是给你机会,等着你自己去找他承认,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担当。”
齐二公子被他说得唬住了,都仍有疑虑,“真的?你怎么都知道?”
齐连琛打了个酒嗝,“刚刚我跟林叔喝酒去了,他喝得有些醉,一时失口说的。”
“原来是这样。”
齐二公子信了,他相信以林管家的忠实可靠,也只有在酒后才会说出齐老爷的心思来。
可是,齐二公子却没有想到,既然齐连琛说林管家是酒后失言,那么酒醒之后,便极有可能忘掉曾经说过的话,哪怕去跟林管家对峙,对方也会以不记得或是绝没说过而推个一干二净。
说白了,之前齐连琛所说的一切,都是死无对证的说辞,没有任何真正的依据可考。
然则,齐二公子的思维毕竟没那么深而细,他只选择了其中对自己有利的理解。
“这么说,明早我就要去跟爹坦白了?不然,再隐瞒只会让爹更失望,那将是更大的罪过。”
齐连琛又拍了拍他的肩头,“想明白就好。嗝,二哥,我要到了,啊,你刚刚说要谢我?”
齐二公子这次是真心谢他,由衷地对微醺的他笑道,“自然,自家兄弟这么说,虽然有点奇怪,更何况,白天的时候我才揍了你,不管怎么说,这个恩,为兄记下了。”
齐连琛收回了搭在他肩头的胳膊,因为身体不平衡,稍微一个踉跄。
齐二公子忙得去扶,可是齐连琛却在和他身体碰撞的那一瞬,从他的身上扯出一物。——正是那把他之前找到的很钝的匕首。
齐二公子一见,脸色大变,“三弟,这个是”
“二哥若要谢我”齐连琛截断他的话,同时,使劲地抠下了镶嵌在那个匕首鞘上最大的那颗红宝石,“谢我,就把这个给我当赌本!”
齐二公子见状,哭笑不得,“三弟,二哥服了你。”
4
当请漪和柳儿被两名府里的打手护送回房之后,请漪就直接冲进了卧房,恨不能立刻揪住齐连琛暴打一顿,她的计划,她那个可以一救两命的计划,就这么被这个家伙给毁了!
那可是人命!
请漪怒冲冲地掀开卧房的布帘,就见竹儿正好刚刚服侍了醉醺醺的齐连琛睡下。
碍着竹儿在场,请漪不好发作,她强忍着胸中的那口怒意,故作平静地说,“竹儿,今儿实在是太晚了,你先去睡吧,柳儿,你也去睡吧,我这不用伺候了。”
竹儿也知道请漪对自己有几分戒心,自己确是不及柳儿在请漪眼里的地位,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个,或者是心里认定自己将来是做姨太太的人,所以对于丫鬟间的争宠亲疏,向来看得很淡。
竹儿告退了。
柳儿也跟着出去,柳儿也明白请漪应该是有些事怕竹儿偷听,才打发了自己跟着竹儿一并回房,算是监视。
再说请漪见两个丫鬟退下,周围再无闲杂人等,自己这才冲上床边,什么贤惠伪装尽数抛开,她揪住了齐连琛底衣的领子,喝道,“你给我起来!”
齐连琛费力地睁开惺松睡眼,却只勉强睁开一条细缝,带着睡意的声音喃喃道,“嗯?小旭?唔,为夫很困。”
困?
他既然困就该回府后,走最便捷的路直接回房睡觉,兜了那么一圈兜到柴房附近,又是为何?
佛说的一点都不错,人生就是一个苦,而她请漪的苦,就是拜面前这个男人所赐!
忍着说粗口的冲动,请漪揪着祈连琛的衣领用力地摇,“你起来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别想睡!”
齐连琛由着她摇晃,自己的头被摇晃地像个拨浪鼓,眼晴却始终闭着,间或地挤出不清楚的几个字,“说清楚?唔,明天说”
请漪咬了咬牙,揪起他的上半身,用力地往床上一摔。
只听砰地一声,那一摔估计不轻。
请漪是真的生气了,哪怕是那次被他强行按在床上羞辱,也不及这次愤怒,怎么说,都是人命啊,偏偏她身边的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饶是她这么生气,而床上躺着的男人却像是醉死了一般,如挺尸一般姿势不雅地躺在那里。
请漪见状,更是火冒三丈,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