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祁玫眼泪巴巴,依依不舍的送夏梓晗一群人出城。
见到远走的车队,她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倒在东方翼的怀里。
东方翼心疼的搂着她,哄着她,“别哭了,后年,等孩子大了些,我们去京城,看望你爹和小姨子,还有郡主。”
“那还得等好几年呢。”祁玫抹了一把眼泪,又抹了一把眼泪,刚抹完,又流出来了,好像眼睛里,有永远流不完的眼泪似得。
东方翼那叫一个心疼啊,“我告诉你,让你别来送行,知道,你肯定不舍得。”
她当然会不舍得,她都好几年没看到小主子了。
要知道,她祁家三条人命都是小主子救的,当年,要不是小主子好心善良的伸出援手,如今,哪儿有她的好日子过,说不定,早被人给逼死了,或者还在那个街道角落里卖艺为生呢。
那她也遇不到东方翼。
她的一切,都是小主子给她的,在她的心里,小主子不是主子,而是她妹妹,亲妹妹,不,亲妹妹还要亲。
是她能用性命去护着的一个亲人。
她当然会想她。
……
马车面的箱子里,都是易碎的宝石玉器,车队出了城后,夏梓晗吩咐下去,让车队尽量走慢,特别是那十个赶车的镖师,夏梓晗嘱咐了又嘱咐,千万不能让马车颠的太厉害。
而那箱半人高的暖玉玉石,夏梓晗直接放在了自己的马车。
她乘坐的马车是后来买的,到了太阳城后,褚景琪吩咐生地将它加大加宽了近三分之一,里面除了一张能挤着睡下两个人的小床外,还有一个小矮几,一张垫了厚厚棉垫子的长凳,一个小小的架子,和一个装零食茶叶的小五斗屉。
车厢很大,东西也多,夏梓晗将五斗柜塞进了床底下,才挪出了放暖玉的地方。
“阿玉,你昨晚都没睡好,把外衣脱了,先去睡会儿,到了午,我叫醒你。”
褚景琪伸手过来,把她斗篷的带子解开,脱下,将斗篷挂在了架子边的挂钩。
夏梓晗气鼓鼓的瞪他,“还不都是怪你,逼着我喝了那么多羊奶,害我一下午都在难受,晚,你还折腾我。”
要了三次,每次都一个多小时,差点没把她给折腾死,害的她早都起晚了,打不起精神来。
“羊肉滋养身子,你身子骨弱,要多喝一些才行,我知道,那味道难闻,可你也要忍耐着喝下去,以后,我给你买梅子干,你喝羊奶的时候,吃几块梅子干,会好多了。”
羊奶是母羊饲养小羊产生的最营养的食物,小羊吃了,都能壮实长大,他的阿玉吃了,对身子也一定很好。
他还决定,回京后,在花房里的草地,用栏栅围个圈,养两只母羊,日后,供羊奶给她喝。
“不要喝了,以后,都不喝,阿琪,你要是敢再给我喝羊奶,我跟你翻脸。”夏梓晗眼睛都气鼓鼓的,跟青蛙一样。
“嗯嗯。”褚景琪敷衍两声。
昨儿个,她不是也说不喝么,最后,还不是喝了两大碗。
“不管,反正不喝。”夏梓晗躺进小床,钻进被子里,捂着嘴,连连打了好几个大哈欠,才闭眼睛。
不一会儿,人睡着了。
褚景琪掖了掖车窗帘,不让冷风透进来,然后,坐在矮长条凳,手伸进被子里,把她的手抓出来,握在手心里,亲了又亲,眼睛则盯着她的睡颜,好久好久。
怎么久,都看不够。
因为走的慢,午,没有赶到小镇子,大家在路吃干粮,解决了一餐。
夏梓晗睡的熟,褚景琪没有叫醒她,自己拿出小炉子,烧了一壶热水,泡了一壶大红袍,揪着两块肉饼子,一口茶,一口肉饼子,糊弄了一顿。
吃饱喝足后,褚景琪脱了鞋子,了小床,钻进了被子里,搂着她,一起睡觉。
夏梓晗嗯哼了两声,似乎被挤的难受。
褚景琪翻了身,搂着她,在一个转身,她睡在他身了,两个人跟叠罗汉一样,身体贴的紧紧的。
他的手,还轻轻的抚了抚她背,“乖,睡吧,等到了下一个地方,我再叫醒你。”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本来快要醒的她,哼哼两声后,又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