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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去换个衣服,回花厅却一个人也没有,问了丫鬟才知道,大家都到前院来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夏梓晗走近,脸色茫然是似乎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曹夫人瞪着她,眼红脸青,恨的牙痒痒的,却开不了口骂她。
呵呵,骂,怎么骂?
总不能告诉人家,她设计陷害楚玉,结果被人家反将了一军,还把自己儿子搭进去了吧?
“县主,你可来了,呜呜……”
那姑娘见到夏梓晗,哭声就更大了,就好像稚鸟总算找到了娘一样。
“县主,你可要替我做主啊,呜呜……我只是来给送腰带的,谁知道,被这个男人拖上了床,呜呜……我的清白丢了,我往后还怎么做人啊,呜呜……”
夏梓晗一脸惊讶,盯着那姑娘,半响才认出人,“你是西大街那卖豆腐家的闺女郑姑娘?”
“哎哟,可不就是我,我母亲被那一带的百姓称之为豆腐西施郑娘子。”
只是,那位豆腐西施郑娘子虽长了一副纤细身材,漂亮脸庞,却嫁给了一个满脸麻子的瘸子,还生出一个丑不拉几的女儿来。
只听得郑姑娘哭诉道,“我去楚宅找县主谈卖豆腐方子的事,听门房说县主来了夏府,我就想着明日在去县主,刚要走,正巧楚宅出来个小丫鬟,手上拿着一根腰带,说是要给县主送来。”
“我就想,既然如此,那我就替那丫鬟跑一趟,也正好跟县主谈谈豆腐方子的事,也省的我明日再跑一趟。”
其实她是怕夜长梦多,县主突然不买她家的豆腐方子了,那到时候,她岂不是要少了一笔银钱花。
郑姑娘继续哭诉道,“我进了夏府后,说要找县主,一个小厮就把我带到了这里,还让我进去等一会儿。”
“呜呜,谁知道内屋居然有人,我听到动静进去看,还没等看清楚,就被这个铯狼一把给抱住了,就……就……”郑姑娘做出一副让人惊悚的娇羞状,还抹了抹眼泪,继续道,“他就毁了我的清白,呜呜……县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要是不为我做主,我就没法活下去了。”
郑姑娘哭声滔天,肥大的皮股还颤了颤,差点没把她皮股底下的曹华军昨夜里吃进去的饭食给坐出来。
曹华军痛苦的脸都扭曲了,朝曹夫人伸手,“救……救命啊,娘,你快救救儿子,儿子……我不是……我没有……”
“还说你没有,难道刚才和我光溜溜睡在一起的男人不是你?”
郑姑娘一点儿也嫌羞臊的一句话就把曹华军的辩驳堵了回去。
曹华军气的脸都绿了,却无话可说。
向太太等人都一脸津津有味的看戏,几位姑娘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郑家娘子和曹华军之间来回看。
大家都是内宅妇人,对于内宅一些腌臜和阴谋论,大家都心知肚明。
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结合郑家娘子一系列的话,和现场的情况来判断,她们猜测,这件事一定是个阴谋,但目的不是郑姑娘。
郑姑娘只是一个卖豆腐的,且长的那么丑,就算是送给人白玩,别说曹华军会不屑要,曹家任何一个小厮都不屑会要。
所以,曹家要针对的目的,应该是在场身份最尊贵的楚玉县主。
但是,没想到楚玉县主会躲过了这一劫,不但摘出了自己,还弄出一个胡搅蛮缠的郑家姑娘来?
楚玉县主的手段,可谓真狠,干净利落。
曹夫人这次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这不,夏梓晗就冷着脸,看向曹夫人,“曹家姨妈,郑家虽是卖豆腐的,但也算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大表哥就这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事你要不给个说法也说不过去,要是郑姑娘闹到官府去,大表哥和曹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而更重要的是,曹老爷的仕途,怕是要就此中断了。
曹夫人也想到这一件事,脸上十分阴沉凝重。
老爷的仕途虽重要,但是儿子的前途也一样重要啊。
她看向郑姑娘,见郑姑娘那一脸横肉,半吨位的体重,心脏就忍不住颤了颤。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儿子娶这样一个女子进门,就算是妾也不行。
何况儿子连嫡妻都没有定,就先娶这么一位妾进门,那以后她儿子还能娶到嫡妻?
可要是拒绝郑姑娘,依她这不依不饶的性子,一旦此事闹到官府去,那她曹家就彻底的完了。
曹夫人左思右想,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郑姑娘见她犹豫不决,就恶狠狠的道,“你说,娶不娶我一句话,答应娶我,那就什么都好说,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若不想娶我,那好,那咱们就去官府打官司,今日在场的人都是证人。”
曹夫人的心就抖了几抖,几百万次后悔今日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