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二话不说,直接叫人把楚云给丢到大牢里面去了,偏偏楚云还没法反抗。
这种官面上的事情,除非楚云真的是打算造反了,不然,只能顺着意思来,反正进了大牢,也不代表什么,那江阳真的能说动宣德拿他如何吗?
不可能的!
外人只知道楚云曾经立了几个小功,却不知道楚云这七年里面亲自给大夏建造了一个对外的情报机构,带回来了多少关于燕国的情报,这些都是绝密,也只有宋连稍微知道一点点。
对这样的一个功臣,宣德又怎会轻易舍弃?并且楚云也表现出了自己的才能,宣德是不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让楚云伤筋动骨的。
所以,虽然是下了大牢,楚云却是有恃无恐的。这就是一开始抱住了皇帝大‘腿’的好处,虽然别人都不知道,有如锦衣夜行,但关键时刻,绝对不会掉链子。
此时,朝堂上就在为这件事情进行‘激’烈的探讨。
最为愤怒的就是太子赵构了。原本,他上朝的时候都不会多说什么,大有一种静静看着各位大佬装‘逼’的意思,然而,这次他的亲信手下,居然被江阳给捉进大牢里面去了,赵构这个暴脾气,差点没在金銮殿上抓着江阳揍一顿。
“江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楚云所犯何罪?”
在金銮殿上,赵构和江阳,已成对峙之势,面对赵构愤怒的质问,江阳却只是淡然一笑,道:“楚云擅自带燕国使节去乌烟瘴气之地,导致燕国皇子遇刺重伤,如此还不算大罪么?”
“敢问江大人,我大夏律法中可有这么一条?”
赵构据理力争,又看向刑部尚书张展,道:“张大人是否也觉得楚云该罚?”
“这个……”
张展也很绝望。
神仙打架,他也不想上去啊。
六部里面,排在最末尾的就是刑部了,这个部‘门’负责天下刑事案件,掌管大夏律令,看上去权责不小,实际上,在六部里面,虽然他这个尚书也是个大佬,可分量比起其他几个来说,实在是差了点,更何况刑部本来就是个得罪人的部‘门’。
大夏也是个人情社会,法律不外乎人情,这是公认的道理,可是,刑部如果执法不严格,那么,皇帝这里他没法‘交’代,要是执法严格,得罪人的事情,那就不会少了。
一个如此尴尬的位置,张展行事,当然是谨小慎微,朝廷的派系斗争,他根本不参与进去,但是执法的时候,他却冷面无情。并非他真是冷面无情,而是他深谙这政治智慧。
他只要不参与政治斗争,做分内事情,不管得罪多少人,都会有皇帝撑着,若是他搀和到了那些事情里面,或许一时会风头很盛,但以后被人针对的时候,皇帝肯定不会帮他的。
所以聪明如他,是绝对不会搀和到这些事情里面来的,所以,在金銮殿上,其实他反倒是敌人最少的一个。
可是,现在太子把火烧到他身上了,这怎么说?
“回殿下,大夏律中并无此法,然江大人所言也有道理,多说无益,喂请圣上裁决。”
这个,才是最会踢皮球的人。
一下子就把锅甩到宣德头上去了。宣德看着张展,也是没脾气,这个臣子什么的,一个比一个‘奸’猾,再看江阳和赵构,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宣德也只能做出判决了。
太子和江阳的恩怨,宣德自然是知晓的,可是,这次他不能再站在太子这边了。坐在这最高的位置上,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旁人的心思,由不得他不谨慎,所以每一个决定,宣德都是深思熟虑的,这一次,他决定打楚云五十大板。
“江爱卿说的有道理,楚云带燕国皇子去烟‘花’之地,实属不妥,造成眼中的后果,难辞其咎,不可不罚。”
“父皇,儿臣不服!”
宣德还没有说惩罚什么,赵构就跳出来反对宣德的意见了,群臣皆是惊讶莫名,断然不敢想到,太子竟然敢在金銮殿上公然反抗宣德的意志,一时间,金銮殿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对对峙的父子。
宣德面‘色’肃然,问道:“你为何不服?”
“回父皇,刺杀燕国使节的,是两个‘女’刺客,各位大人找不到‘女’刺客,竟想着让楚云做替罪羊,这是什么道理?”
赵构这次怼的是刑部,张展低下了头,不跟赵构争辩,刑部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开始搜捕了,正好,前些日子兵部遗失了图纸,所以现在城‘门’h还没有开过,凶手应该还没有出城。但是,目前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见张展没有回应,赵构又看向江阳,道:“张大人如此着急要治楚云的醉,是不是想着惩罚楚云,来讨好燕国的皇子?我大夏泱泱大国,在礼部这里却卑躬屈膝,不知张大人是跟何人学的?”
“‘混’账!”
骂赵构的可不是江阳,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说赵构,敢骂赵构是‘混’账的,也就龙椅上的那位了。
“这就是你和朝中大臣的说话态度吗?还是说你是觉得朕的评判不公?”
宣德这句话可以说是相当重了,可赵构这个暴脾气一根筋起来也不管其他的了,别人都以为宣德都说道这份上了,赵构怎么说也该服软了,毕竟只是一个属下而已,没必要和皇帝正面对抗。
然而,赵构说出了一个掷地有声的字:“是!”
宣德的脸都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