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然像是把从看到身份证起,心里所有的纠结和挣扎一股脑全托了出来,这时候她的全身反倒觉得轻爽自若了许多,
让我们不要把这个问题无限度的放大好不好,更不要被传统世俗的东西所羁绊,我们只是一对彼此相遇并且相爱的男女,并且彼此又都经历了一桩痛苦的过去,我们现在的婚姻状况又都处于单身状态,你刚刚提到了上帝,没错!上帝给我们创造了这种相遇的机缘,如果这种机遇认定是上天刻意来安排的,难道不值得你我好好去珍惜和善待吗?还是让它随风飘散一般的擦肩而过呢?
姗然听后并不为之所动,好像是有一车的话等着他呢,慢慢地举起了她的手放在了霓晖的面前,捌弄着特意晃动在他的眼前,让他看清楚了,
霓晖你我的年龄相差六岁,你捌着手指头算算,从这手的大拇指算起,走完一只手还没有凑够,还要借助于那只手的大拇指,这么大的年龄段的跨越,就连一只手都不可能完成,这那像是一对情人,倒像是我的弟弟,巧的是你们又都是同年又同月出生的,就只差一点同日了!你让我怎么去接受这个现实,又怎么能让我去朝着恋人这两个字的方向去面对,对不起!我的世界也许太狭窄庸俗些,我没有办法包容这么大的年龄跨度,也不愿意把这种掺进了沙子的感觉带进一段新的感情中去,更不愿意盲然的踏入一个看不到前途的姻缘里来!
远处的夜风裹着雾气湿漉漉地袭来,阵阵包围着矗立在夜色中的两个孤影,飘然蹑动的乌云像一块无序的巨大黑布般的弥漫在上空,好像要吞噬掉这两个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的影子……
第30章 那种难以放手的爱
成都早春的夜晚永远都好像是被一种湿冷的气息强烈地包裹着,这气息伴随着大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使街头变得更加的冷冷清清,倾诉完心里话的姗然,像是把胸口的千斤顶合盘地托在了桌面上,对面男人的面前,此时两个人伴随着冰冷的街面脚踏着街头散落的干枯落叶已经快行进到了成都二环东路的西南角,姗然所住的酒店就在眼前了,沉默中的男人突然转过身来,双手在半空扬了扬,好像想说的话都在胸口憋闷着,一时难以捋顺不知从何说起……
姗然,请不要这么快就做决定好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命运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过去的事已经黯淡了我前半生的生活,直到你的出现,而你就像是一个上帝怜悯一个落难者派遣的使者,又像这早春吹来的一缕春风,柔和而又温馨,让我的心里方始有了一煦久违的阳光,而你现在甩甩手,告诉我春天只属于你一天,而不是留给我所希望的一生,你刚刚点燃了我心里的生命希望之火,然后又亲手马上把它熄灭了,然后坦然地告诉我说,这温暖原本不属于你,你应该举起双手把它还封不动的交还给上帝,人生的残忍也不过于此吧!上天为什么要剥夺我这么多,为什么我这辈子距离痛苦靠得这么近,几乎是零距离的接二连三地降临,我不知道上苍的垂爱眷顾包不包括像我这样的人,我更不晓得公平这两个字的得到对我来说会是这样的艰难……
心一直在找一个可以重新安放的地方,今天总算找到了,人们总在说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那是一种幸福的存在。可是这对的人现在又要从我的手边无情地溜走,浮生如此,如若终有此别,莫如不遇……
他的脸色极为的痛苦,枯瘦的脸庞显得更加的颀长,冰冷的鼻子在夜风中冻得通红通红的、眼睛里分明开始跳出来两粒晶莹的东西,在夜色中闪闪烁烁的发亮,他开始借故转身去擦拭……
看到此情此景,令姗然的心也在沉默中发抖,心中就像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头压住般的沉重,她不是没有听到了男人的肺胕之言,也不是没有看清楚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五尺大汉眼角淌出的泪水,听到此又看到此的她,心似早春摇曳飘荡的枯枝,在凄凉的夜风中颤抖震动着,
她想走近他,轻轻地抚触着他的面颊再缓缓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摩挲着他的面颊轻声地告诉他,为了眼前柔情的感动和真挚的眼泪,我要把自己的脚步停下来,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不走了,如果可以的话,那将是我下半生的选择,我漂泊之后余生最后的归宿了,
可是她的心却向她发出了相反的信号,她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了,自己现在的年龄输不起也不敢输了,自己不也正好刚从废墟中挣扎地爬了出来又活了过来吗?落寞间的情伤和孤独中的无助也才刚刚的愈合,而且现在每每回想起来还在心里隐隐的作痛,自己怎么能又轻易不负责任地让自己又重新踏入一段不被看好新的感情中来呢,而且自己需要的是一个家,一个有婚姻做支撑的家,因为她的情感从来都会与婚姻相作连接的,她不会只风花雪月地谈一场恋爱,她的恋爱也总是以奔着最后的目的地结婚而去的,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观念在如今的社会中,就像一个快要绝种的老古董一样的陈旧而不懂风情,但是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她变得心安和适然,也才能有前行的动力和勇气。
她不能够坦然地面对这个与自己年龄相距这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