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单挤了挤眼,道:“人家或许还不乐意呢。”
刘祺火上浇油:“我听见人家答应掌门可利索了。”
胡缪加把火让他上天:“怕是他知道你在二场,就算呆在一场都不过去了。”
“你们!”洛介宁气结,颤抖着手指站起身道,“我还就要让他跟我在一块儿了!”
刘祺一看这人就上钩了,连忙拍了拍两巴掌,笑嘻嘻道:“小白公子住在东五院!”
周单举起手故意引起注意道:“我方才还看见小白公子进去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来!”
胡缪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顺便还带了一句:“我看小白公子还挺好相处的,就你这脾气,估计都能忍下来。”
洛介宁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朝三人信誓旦旦道:“我这就去!你们给我好好看着,你洛大哥到底有多勾人!”
刘祺笑着附和道:“是是是我的洛大歌。”
洛介宁一鼓作气便去了东五院。他一路打听到新来的门生住在哪里,还真让他打听到了。虽说被提醒了好几次不要去闹人家,但是洛介宁只当他们是放屁了。
前几日,玄天楼收新门生,可巧了,原先在玄天楼当教生的一位老前辈极力朝洛修繁推荐他老友的独子,姓钟名笑,字止离。当日,这个钟止离就已经到了七台山上,给一群人展示展示了功夫,三位掌门对这个被称为“天赋异禀”的十七岁少年非常满意,当即便把人招进来了。
当时,洛介宁跟着刘祺几个人为了凑热闹便翘了练剑跑过来看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那钟止离不似其他人浓眉英俊,倒是有些白得过分了,远远看过去,倒像是一个奶油小生,身材纤纤弱弱的,脸上偏偏有一股子女子的柔媚,几人远远一看,差点以为来的是个女子。
洛介宁摸着下巴问道:“他是男是女?”
胡缪道:“男的,你哪儿听过玄天楼收过女弟子。”
刘祺咂咂嘴评价道:“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传神吗?”
周单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道:“不能被外貌迷惑,这种人最具杀伤力了,对手一看他就轻敌。”
周单是他们中年纪最大的,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洛介宁看了看周单,看了看前边的人,问道:“他叫什么啊?”
刘祺擅自给人家取了个外号:“我看,不如叫小白公子吧。”
洛介宁点点头道:“这个可以有,很符合他的气质。”
周单也点了点头,道:“这白得跟拍了两大袋面粉似的,他不会是刚出闺的吧?”
几人哈哈笑了起来,被前边的师兄发现,一个一个抓回去练剑了。
正逢那段婉被段婉收了,已经搬出了芳心庭。本那洛介宁无聊了还能找段婉说说话聊聊天,但是芳心庭几个女眷也去了清阁,一时间都空了,毫不寥落。
洛介宁看了看整个院子,得知那新来的小白公子就是住在东面的屋子里,心里不禁打起了鼓。他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道:“公子,我是洛歌!”
里边传来什么动静,很快,门便开了。钟止离来到这里见到洛介宁的第一面,便是他露出了一个非常明媚的笑。
钟止离看着他,虽没见到洛介宁这个人,但是几日下来,也听闻了这个人的名号,知他便是大掌门的侄子,也不敢怠慢了,问道:“怎么了?”
洛介宁很乖巧地问道:“师兄,我能进去吗?”
钟止离让了个空位让他进来,谁知那洛介宁像是束手束脚般三步一回头,似乎在看有没有惹他不高兴。钟止离颇感意外,在几个掌门口中,他只听得那洛歌非常顽劣,屡犯门规不改,还喜欢捉弄人。但是现在看来,好像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
但愿这个人不是在演戏。
钟止离关了门,问道:“找我什么事?”
洛介宁拘谨地坐在椅子上,朝他笑笑,道:“师兄,你认识我吗?”
钟止离在他对面坐下,答道:“认识。”
洛介宁歪了歪头,笑道:“我也认识你哦,你叫钟笑。”
“嗯。”
钟止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静静等着他发言。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视半晌,终于出声道:“师兄,为何你要在一场练剑啊?”
钟止离心里暗暗道原来是为这事,但他又不知此人来说这事是为何,只道:“大掌门吩咐的。”
洛介宁凑钱了点,双肘撑在书案上,笑吟吟道:“师兄,我听说你很厉害的,一场都是新来的练剑的地方,为何你在那里?”
钟止离只淡淡道:“我也是新来的。”
洛介宁看着眼前这人,细细端详着。此人不像是前几日刚来的时候那脸色煞白了,似乎更红润了些,想必是玄天楼那被所有门生诟病的伙食把他给养精神了点,看着总算是有点人样了。这么看起来,这人还真是生得好看,眉眼间一股清澈,微微抿着的唇颜色有些淡,侧脸白得可以看见下边的血管,让人一看便心跳不住得加速。
洛介宁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得钟止离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道:“你想说什么?”
洛介宁立马挂上了他那招牌的笑,道:“大掌门是不是说怕我把你带坏,所以不让你来二场啊?”
钟止离没做声,很明显是默认了。
洛介宁歪着头笑:“我不会带坏你的,你看,我又不会欺负你,你生得这么好看。现在人生得好看都是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