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婉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道:“我现在可不是高手了,处处被挤压,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洛介宁看过去,那些清阁的门生果真尽是些陌生面孔,且年纪还轻,之前在清阁待了一会儿,他早就把柳清妍身边常呆的几个门生的脸记熟了,清阁的一些高手他也认识得七七八八了。这么看来,柳清妍必定是在抓捕白霍两人上花了心思,而查案一事,怕是想敷衍了事。
几位清阁的门生和玄天楼的门生一一礼貌问候了几遍,洛介宁总觉得这次清阁和玄天楼合作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且不说男女同行有失礼节,南承书一向是对抓白知秋洗清嫌疑抱有很大的热枕,而现在竟然还能让钟止离跟着清阁的一些新门生去扬州查案,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资源?
洛介宁这么想着,那边杨天明南倾文已经和清阁的门生打成一片,一路上嘻嘻哈哈,完全没有这是要去扬州查案的样子,那段婉也和李明嫣聊得开,钟止离带着南望,似乎就他一个人,好像没有同伴。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洛介宁插|到南倾文和杨天明中间,问道:“诶,扬州那难民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去查什么?”
杨天明对于他挡着他聊天很不满,一脸不耐烦道:“你问风宿,他清清楚楚。”
得,这又是见色忘义的,洛介宁干脆跑到常风宿身边,问道:“你知道吗?”
常风宿点头,目不斜视:“扬州临海有个镇子虎峰镇,那边忽然爆发瘟疫,但是在死者里边有些人不是当地人,当地的官府说是倭国人,管不着,那边也不说话,这些人就一直留在这里,当地的居民又说是这些倭人传播的病,所以吵得很凶,官府没办法,只能向我们求助了,但是你知道,现在是抓白霍两人的重要时机,谁会出人啊,你看你们是刚刚回来摊上这事,不然就是我们仨。”
洛介宁点点头,又道:“那你看,我们现在去抓人还来得及吗?”
常风宿觉得这人若是说出了口便一定要去做一做试一试的,于是连忙按住了他道:“可不行,掌门派了向阳师兄和半枫师兄去了,你若是再去,会添乱。”
添乱?
洛介宁细细斟酌这两个字,觉得有些不妥。他道:“你瞧瞧,这事明明就是当地的官府管理不力,现在却要我们这边去帮他,我们去了能做什么呢?无非是见了捣乱的人把他骂一顿,实在不行杀了算了,你看看,这事,就算是当地的官府又不是出不了人来做,无非就是想要靠玄天楼的名声来压一压当地的人,你们若是去了,也是一样的,少我们两个不少,多我们两个不多,你说是也不是?”
常风宿疑惑:“我们两个?”
洛介宁愣了愣,随即哈哈:“不是,我不是说我们俩。”
常风宿更是疑惑:“那你是想叫谁陪你去?”
洛介宁努努嘴:“钟止离啊。”
常风宿张着嘴惊讶了半晌,这才道:“你这么说是没错,但是还是不能走。”
洛介宁觉得他是在白费口舌,叹了口气,还是乖乖地闭嘴走路。刚闭了嘴,这边段婉已经走到他身边了,洛介宁看向李明嫣,她正跟着南望说话,段婉问道:“那个女孩子是谁?”
洛介宁问:“看出来什么了?”
段婉学着男子用手摸摸不存在的胡子,一派老成道:“机灵得很,你跟钟笑生的?”
洛介宁没理她的梦话,道:“我们去豫州碰上的,南望跟她爹关系好着呢。”
“南妄?”段婉有些吃惊地望向他,问道,“孤云一去最南妄南浅思?”
“不是。”洛介宁摇摇头,蹙眉道,“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只小崽子是蓝暮林的徒弟,我们去豫州遇见重生的蓝暮林了,他就跟他在一起。不过虽然他没南浅思一半好看,但是给我的感觉还是很像。”
段婉沉默片刻,问道:“投胎?”
洛介宁摇头:“不像是,算起来,除非南浅思活了三十多年又英年早逝了,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段婉用下巴指指钟止离,问道:“他知不知道?”
洛介宁微诧:“知道什么?”
段婉对他的时断的默契感到无语,道:“他知不知道南妄的事?你不是说他失忆了吗?”
洛介宁也很惊讶的:“他跟我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南望的事?你现在记忆力有损啊,刚才我说的事你就不记得了?”
段婉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我说南浅思!”
洛介宁恍然大悟:“哦,他不知道,我只提过南浅思这个人,没细讲。”
段婉看着钟止离的背影发了一会愣,下结论道:“钟笑看起来挺傻的。”
洛介宁十分无比赞同:“对。”
段婉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道:“我说的是他怎么什么都不想知道一样?”
洛介宁这会儿忽然沉默了,段婉问了半晌没听到回应,这时候一看他一脸正经低头想事情,忽然有些不习惯,用手肘戳戳他,笑:“怎么,你还矫情了?”
洛介宁翻白眼:“我哪里矫情。”
段婉凑近他喂喂:“你跟我说说你们在豫州的事呗。”
洛介宁眼一翻:“什么报酬?”
段婉像是见了鬼般:“我去洛歌,你什么人啊,居然还跟我要报酬?”
她这一嗓子把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大家伙听到这段婉居然直呼洛介宁其名,都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