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坊秀策!
塔矢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两者之间,一定存在什么联系!只是现在,自己还不知道。
广岛县尾道市。
紫笛晃悠着从列车上下来,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唉,唉,人老了没办法啊,身体不行了。”面对两个大男孩担忧的目光,紫笛一脸满不在乎。
塔矢和进藤瞬间黑线。
“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怎么能明白老人家的心态呢!”紫笛倚老卖老,“喂喂,尊老爱幼懂不懂?快过来搀我一把,我走不动了。”
塔矢和进藤对视一眼,又心虚地错开,默契地上前,一左一右搀住紫笛。
塔矢是知道紫笛身体有恙,也知道这个姐姐平时就是一副无良前辈的样子,并不觉得诧异。
倒是进藤有点不适应。之前短短的两次照面,对弈时的强大气势以及关于sai的试探与心照不宣的一丝明了,让进藤以为紫笛是一个像塔矢前辈那样严肃且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相处下来竟是这样一个性子,顿时轻松了许多。
两人各怀心思,扶紫笛上了去往因岛的公共汽车。
“唔,还要坐船啊。”紫笛看着汽车上了高速船,“我觉得我可能会晕船。”
一起坐在最后一排的进藤和塔矢听到紫笛毫不负责地说出晕船的预测,瞬间觉得这趟旅行的本质又暗黑了几分。
为什么不早点说,好让我们准备晕船药啊?!两个人都在心底咆哮。
“呐,我们去前甲板吧。”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珍惜的紫笛,很自然地提出自认为最合情合理的要求。
塔矢看着一脸‘好想好想去看海’的紫笛,无奈道:“可是你的身体……”
“哎哟~没关系啦!既然出来了就要好好玩!大不了之后回去再静养嘛。”很显然紫笛并不觉得,身体是可以作为拒绝自己看海的挡箭牌。
“可是,车上规定,乘客不能在船上随意下车。”向来是异想天开的进藤,也招架不住紫笛接二连三不安常理的出招。
“没关系啦,偷偷溜下去不就好了。”紫笛一脸兴奋地说,“你看司机大哥也下车抽烟去了。船上肯定有专门休息的地方,到船上总比坐在车上舒服。”
面对歪理连连的紫笛,两个人只好妥协。
三个人小心翼翼地下了车,还自觉没人看见他们的行动。
可问题是三人本来就坐在最后,不管从哪个门下车都会有半数以上的乘客看见。不过,即便精明如塔矢,在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气氛下,也无所谓是被围观、被围观,还是被围观了。
“呼,果然吹吹海风,舒服多了。”紫笛倚在栏杆上眺望远方,进藤在边上紧张地盯人,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塔矢在穿越到甲板的路上,看见二楼有休息处的指示牌,决定上去看看,也许能买到防止晕船的药。
船尖顶开水面向前滑行,海面被船身破开,海水由下至上翻滚着,带出一团团白色的浪花。海水下落时像是摔碎的玉帛,四下溅开,呈扇形向远处荡去。不仅是船头,船的周围全是翻卷的白色浪花,一朵一朵盛开,绽放到极致之后,才化作一片一片展开的宫扇,向更远处延伸而去。
船边的水波,由极盛至极衰,又由衰败到极致,相互交错,交相辉映。
船身未及的远处倒是平静多了。秋风一过,吹开一片涟漪。即便偶尔飞起一朵浪花,也是极小极轻,倏忽间就落入水里,消失不见。
海水的颜色并不是纯粹的蓝,而是更深更浓烈的湖蓝。海面上水汽蒸腾,甲板上更是水汽充足,空气中弥漫着大海特有的腥味。
紫笛转过身靠着栏杆,就见进藤一脸地紧张,笑了笑:“没事的。我只是心脏出了点小问题,从娘胎里出来就有了,不用太紧张。”
“啊,哦。”进藤闻言点点头,看了紫笛一眼,转开视线,过了一会儿又看她一眼,再转开视线。下一秒又瞄了紫笛一眼……
紫笛看着进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哑然失笑道:“进藤君,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不,不用叫‘进藤君’,叫我阿光就可以了。”边说着,进藤又睁着琥珀色的大眼睛看向紫笛。
“阿光,眼睛是用来看风景的,不是用来盯人的。”紫笛笑道:“我又不会从这里跌下去,你就放心吧。”
进藤听完紫笛的话,更加不知所措。
紫笛转过身子不看进藤,接着说道:“你觉得,这海景,是现在比较好看,还是五月的时候比较好看?”
“五月……好像没什么区别吧。”进藤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即便是五月,自己也是很乖地呆在车上,哪里会看到正在航行时的大海。等一下,她问我5月的风景,难道她知道……
“是吗?”紫笛不置可否地笑笑,完全忽略了进藤的表情从迷糊到恍然,从恍然到震惊。
“紫,笛姐,你是不是知道sai的存在?”进藤不管不顾地问出口。
“sai啊……”紫笛再次将目光投向大海,“阿光你知道吗?我们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也许都不只是为了自己而存在的。有些人为了另一些人而存在,而那另一些人,又是为了其他的人而存在。像我们这些下围棋的人,或许是为了培养出能成为棋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