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倒是有些不明的问了句:“那个小远来回用了多久?”
老板想了想:“当时是下午,那个时间又不是饭点儿。他去买碗馄饨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闻言,君言心中暗暗计较。
一炷香的功夫,就被人偷了空子杀了人,还将人心剖了去,明显不是临时起意,这事儿估计是早就准备好的。就是不知道这是巧合选了尤小怜,还是他就是目标。
君言再次仔细的看了遍整个屋子,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来也是,毕竟京兆尹接受了这件案子,该调查的他们正在调查。他就是过来看看,这件案子是不是有什么非人类的出现。
剖心什么的,听着就像是妖怪或者是巫术的手段。虽然大洺现在刚刚建国,龙气正盛,这里又是京城,按说就算是有妖怪,也不会在京城犯这样的案子。而且不知道这件事儿是单单这一件,还是连环的,说不得……
“汪汪!”忽然,祈笑对着君言叫了两声。君言下意识地向祈笑看过去。
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祈笑鼻子一耸一耸的,君言估计它是闻到血腥味不适应。谁知道这时候居然对着那个床榻吠叫。
“怎么了?”君言安抚的摸摸祈笑。祈笑蹭了蹭他的手,之后再次冲着床榻的方向叫了两声。君言心中有了猜测:“月随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小心点儿。”
月随点头,上前小心检查了一遍整个床榻,并没有发现什么。接着月随想了想,小心的掀开了床上铺着的褥子,果然发现了异样。
“大人,这床褥下有东西。”
君言闻言上前,看了看床上的东西。不明显,只是在床缝隙中有些淡金色的细沙。君言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个帕子,拔下簪子用尖头将缝隙中的沙子慢慢的扫了出来,之后收到了帕子中。
示意月随可以了,君言看着帕子中一小撮的细沙,眼睛微眯。这东西……
“国师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见状,老板急忙上前。
君言将帕子收起来,擦了擦簪子簪上,摇摇头:“暂时没什么,不过老板放心,此事绝对是人为的。老板告诉手下的人注意人身安全就好,其他的不用担心。要是想起了什么古怪的地方,不妨直接去京兆尹说说,早些了结了此事,也好重新开门。”
“好好好,小的晓得了。多谢国师大人。”老板闻言,松了口气。虽然说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但是至少知道这件事儿是人干的。自从发生了这事儿,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的。这下子有国师大人出来说了,安心多了。
呃,也不是……这事儿是人做的,多可怕呦!得好好告诉认识的人可得小心!
想知道的事儿已经知道,毕竟自己不是查案的,君言牵着祈笑带着月随就准备回去了。
不想刚刚走出门,就见到街的另一头骑马行来的人。
“少月怎么在这儿?”行至君言面前,唐墨瀚勒马停了下来。
“将军。”打了声招呼,君言看着唐墨瀚身后的人,这装束……武侯卫的?“将军这是……”
“帮忙。”唐墨瀚说道:“武侯卫的人发现点儿东西,仵作说是来自西北,让我帮忙认认。”
闻言,君言眼睛微眯:“又是来自西北的?不知道将军能不能细说说?”
唐墨瀚听见君言的话,心中打了个突。又?看了眼四周,决定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说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别处说说?”
君言看了眼四周,颔首。
离开了天音苑,一行人来到了悦来楼。唐墨瀚和君言以及左武侯卫的统领林方潼上了二楼,其他人就在一楼大堂里坐了下来。
上了二楼雅间,等小二下去,三人围坐在桌边,说起了这起案子相关的事儿。
原来武侯卫接受这件案子之后,发现这事儿很是棘手。
这福音班原是江南出的名,这班子里的人也多为江南人。只是这尤小怜是京城人。原是十五年前,福音班的老班主带班子上京城来唱戏,从一个仆妇手中买下的这个孩子。
后来老班主打听到,这个孩子是个外室生的,家里的夫人发现了,将外室和孩子迎回了府。之后不知道怎的,传出这外室是个不安于室的,这孩子也不是老爷的。
本来按照那家老爷的意思,是将两个人打杀了完事儿,反倒是夫人是个慈悲的,求了情,最后决定将人卖了。老爷本身气不过,将外室卖到了烟花地,这孩子本来想卖到小倌馆。只是这仆妇遇见了老班主,老班主给的价钱高,就偷偷将孩子卖给了老班主。
这事儿也就老班主和现在的班主还有尤小怜知道。这次是发生了事儿,才说了出来。
班主说这事儿的时候好顿唏嘘,说是尤大家是个可怜的。
尤小怜为人说得上温和,所以福音班里的人都比较喜欢他,也没什么摩擦。他又刚刚来到京城不久,虽然说因为戏好抢了不少别人的场子,可是说到底都是实力的问题。再说对于京城的人来说,福音班就是个过客,也不至于到了杀人的地步。
而天音苑的老板已经经营了十几年,背后又有靠山,不至于被人以这种方式寻仇。
所以说目前这事儿在私人恩怨方面毫无头绪。
可是武侯卫在尤小怜房中搜查到的那个药,就有点儿奇怪。
“那药是西北的一个小族戎献的一种密药,本来是用于设置陷阱毒野兽的。兽类中了毒就会昏迷,并且什么都感觉不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