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贾琏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珠大哥的婚事你们按照计划照办,还有他要出行去江南乡试,都可以。你们若是不信我,也可以让王家派人跟着。”
“你有这般好心?”贾史氏不信。
“自然没有。但是你们再怎么算计又有什么用?或者说,你的宝贝孙子在怎么能耐,我就算让他去考,他能考过我不成?”贾琏目光带着一丝鄙夷:“还是让你的宝贝孙子好好锻炼锻炼身体,别动不动就昏!”他还等着借贾珠和王仁先给王子腾一个教训!
“你!你滚!”贾史氏说完,见贾琏神色淡然离开的模样,心理倒是把贾琏这话听进去了一分,督促贾珠用功的读书的同时也不忘锻炼一分。
而且还等贾琏出孝娶妻后,第二日便让人准备好了行囊,情深意切万分:“珠儿,我已经去信与你姑姑联系过了,到了扬州有你姑父指点,他还给你找个间好书院,你定然能够榜上有名!”
好不容易等贾史氏说完话,王夫人忙不迭将贾珠拉道一旁,低声道:“这一次出行也没办法,仁哥儿要回乡伺父疾病,只好一起出行。你也别怨你舅舅,暂且抽不出两支精锐护卫送你们,委屈了我儿了。”
“多谢太太替我筹划了,儿子又岂会委屈。”贾珠虽然心底里对表兄王仁不甚满意,但是面上也没显露出来,毕竟此刻是他们落于下风,是他们有求与王家。
贾珠带着贾史氏和王夫人的期待,又看了眼自己的新婚妻子李纨,摆着脸训诫人要侍奉公婆,便也未多说其他,意气风发的动身去往江南。
=====
等贾珠一动身离开,贾琏便收到了消息,嘴角弯弯,对兴儿吩咐了几句。
现在已经七月十八日,贾珠能在短短十天之内,出孝成亲远行,往后几日还要赶考期急行,也是够忙的。
不过,他此刻也是有些忙。
京城的乡试时间在九月一日,倒是比其他地区晚上半个月(其他地方大多在八月上旬便进行考试,好为举子进京城提供时间)。
可是,一来他身上此刻正是结痂之际,骚痒难受非常,二来,准备乡试,他左手练的字终究差了一分;三来,也是此刻他最为烦躁不安的,让他心境无法平静下来的是——他的拳法愈发停滞,内力无法运行全身大小周天。
他虽然眼下是计划从文出仕,可是武学却是他立身保命的根本。况且经过断臂一事,他更看重武功一分。
这一日,天蒙蒙亮,贾琏穿好武服后,来到书院后山,开始顿马步,打桩,最后练拳。
前来练功的司徒乐看着贾琏满头大汗的模样,忍不住上前:“你这么这么倔啊!欲速则不达,现在正是伤口结痂的时候,若是一时不慎,汗水亦或是其他蚊子什么的,沾到伤口,发起炎症,怎么办?”
贾琏看眼一身骑装的司徒乐,眼里露出一丝的羡慕:“我知道,但总得要试一试,不试一试我不甘心。”
“哪也得全好了之后。你自己在这瞎琢磨有什么用呢?”司徒乐掏出手帕,“坐下,别动!否则,我把你扎成刺猬!”
边说,司徒乐扔了一块帕子给贾琏,示意其自己擦脸,便垂眸自己小心翼翼帮人擦拭右臂的汗渍。
贾琏接过绣帕,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猪头,嘴角抽了抽。
“可爱不?我爹绣的。”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司徒乐倒是把贾琏当做了哥们,非常义气的跟人分享:“要不,送你几条。”
“谢……谢谢。”贾琏见人豪气的模样,心理倒是微微一愣,颇为不知所错。
他们如今是名义上的师兄师妹,相处倒是挺……挺自然。
可这据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师妹,武功一绝,就罢了,毕竟从小开始学的,而且还是老天爷给饭吃,是武学奇才。不像贾琏这身子,内家功夫不成,外家功夫如今练起了,也困难一分。
比不过武功,更可耻的是,这师妹居然长得还比他高。
比他高。
他明明天天牛乳不断的。
“你……”司徒乐凑近一看,见这猪头还带着獠牙,不是之前可爱的画风,不由噗嗤笑了一声:“我爹这是拿他当五叔在泄火呢!五叔都失踪两月多了,到现在瞒不住先不说,都不知有没有饿着累着。他老人家心理又急又气的。”
贾琏眉头一拧:“真这么难寻?”
“应该吧。上一次出走,还多亏了赦叔一路买买买的,气起来还会怼句我爹是贾代善,这才有踪迹可寻。现在……”司徒乐边说,拍拍手示意贾琏起身:“你现在可别想着练武,走路锻炼倒是可以。我监督你。”
“来,继续给你八卦。我爹说了他们两个一路经历可传奇了。”见贾琏乖乖起身,司徒乐挤眉弄眼:“我五叔可是天底下顶好的男人了。他赚到的钱都给赦叔花,后来他们回来了,这王府安家费都是直接交给赦叔呢,气得我皇爷爷又私底下给了一笔,教人身为一个男人必须会藏私房钱。这可把我爹嫉妒的啊!都没跟他谈过这些父子男人间的话题呢。不过,我五叔,哈哈,也算女生外相,这钱又给赦叔了。他们两据传打造了一金猪储蓄罐,里面藏的都是金库钥匙。”
贾琏:“…………”
“你……你这面无表情渗得慌,笑一笑啊!大哥,这世上又没过不去的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