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地手指戳戳脑袋,贾赦无比忧心道。
“父亲……”虽然我也不太懂怎么从这调调读出那么多情感,但热爱音乐,热爱艺术的人,不坏。
贾琏神色凝重地看向贾赦,道:“父亲,唐公子以乐辨人,认为您可交,是个好孩子。你转头就怀疑他不成?啸,是魏晋南北朝一种歌咏方式,据道如今已经失传。”
“没听说过!”贾赦摇头:“这个我是跟神算子学得啦!拉军号!每天听着操练声,我就会了!”
“那您要跟他解释清楚。”
“好!”
看着贾赦又忙不迭下擂台,对唐瑞连比带划的解释,贾琏对场上的三人福礼,道歉一声。
“贾兄客气了,令尊如今也一片赤子之心。”贾赦傻了这事他们都略有耳闻。
寒暄过后,其他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年长为首的领头人李运开口道了一句:“不过我们既然开了擂台,这比赛还得继续。”
这贾琏横空出世,大爆冷门,他们就算自身不在意,国子监同窗言语还有家族也好奇贾家怎么就出了个文曲星?
“这是自然!”贾琏颔首道。这四俊杰出生官宦,来自国子监,他也可以借此试探一二。
“那比赛继续!”中人喊了一句,“唐公子请回擂台。”
唐瑞拉着贾赦的手,依旧一脸激动:“我已经认输了。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好汉子!”贾赦拍着人胸膛:“跟着爷混,给你吃桂花糕!不过好像你太瘦了点,每天要喝牛乳的,这样长得高!”
“好!我喝!”
“……”
不管围观的还是台上比赛,所有人都默默忽视了相见恨晚的两人。贾琏按着自己高调做事的计划,依旧决定同时以一挑三。
贾琏提笔以墨充当黑子后,书法和绘画的题目也定了下来。
“狂草书写《草》,对你我来说都公平。”以书法见长的李运开口道:“你恐怕也是擅卿白体,而我擅楷体。当然贾兄若是不愿,也可更改。”
“李兄,此题甚是公平。”贾琏笑了一声,摆手示意对方先请,自己目光望向画手刘宏。
刘宏微笑:“自古以来文人雅士钟爱梅兰竹菊。我们今日以文会友,便以此为题,如何?”
“好!”
随着贾琏的一声好,台下众人愈发觉得贾琏颇为自傲自大。棋且不说,这书法和绘画要一同在三炷香时间完成,这也是太难了。况且,李运还使坏,以书法为长的,怎么可能只会楷体,他族叔便是当世鼎鼎有名的书法家,善狂草,有几幅作品还被皇家收藏。
唐瑞看看左右书生看笑话的神色,又仰头看着擂台上的同窗好友和贾琏,面色有些通红:“赦老,不知贾兄可学过狂草?”
“狂草?”贾赦嗑着瓜子道:“我知道,涂鸦嘛,我涂的比琏儿还好看呢!”
唐瑞:“………”
“你这个小孩子好奇怪!”贾赦看着紧张担忧的唐瑞:“不是你们要比赛嘛?”
“那……那好像是因为先前有些误解。”
“哦,知错就改,我懂。”贾赦点点头,示意人抬头往上看,边道:“反正我儿子超级厉害的。他不厉害,我宸哥哥也会教他,让他变得好厉害的。”
唐瑞闻言,尴尬的笑笑,但是当抬眸看到贾琏一派从容地游走两个桌案间,忽然间又觉得贾赦说得没准是真的。
似乎感受到有人注视,正在落字的贾琏回眸望着台下一笑,霎时间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有些慕起贾琏的容颜和气质来。
而台上的贾琏不急不慢的又落下一子。他手谈之道原本是为了迎逢宣帝而学的,饶是后来从中体会了乐趣,可落子也习惯了让。也就是这两年,身份局势陡然变化,还有个下个五子棋要毁三个子的爹,硬生生让他棋风大变,霸道凌厉非常。
落完子后,贾琏看眼对面开始冒汗的小棋手,眼睛扫过桌案的摆放的香炉,已经不知不觉烧完一柱香时间了。
剩下两柱香时间书法绘画也够!
这种文雅赛事他当年暗戳戳关注了许久,也默默熬夜学了不少绝招,就想有朝一日能以自己才学打脸那些个只会风花雪月的老古董。
可惜,他一掌权,就没人觉得他每晚睡觉都在学习,只道阉奴好色。
想起往事,九千岁丝毫不觉得自己欺负小孩子,因缘际会,有机会现现挺华丽花哨的才学表达方式,也不错。当然像那种非主流的就先忽略。
等以后他掌权了,把人关起来教他!
缓缓落下最后一个“尽”,贾琏看看还在思索的棋手,默默将笔搁置,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中人问过贾琏后,便将人的书法朝众人展示。
当看见宣纸上别说狂草所长的“一笔书”没体现出来,便是最基本的字法也难辨,一坨坨的墨水相连,活像幼儿涂鸦。
围观的所有人都捧腹大笑起来,甚至有人起哄让贾琏滚下台,不配为读书人,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无。
“贾兄,这便是你不对了。若是不会,我们可以换其他字体,料想贾兄能够三连元,最基本的馆阁体总会吧?”李运将自己的书法命人展示后,目光得意地掠过台下围观的神色,看向贾琏,似笑非笑道:“莫不是琏兄用卿白体?这我倒是汗颜了,未有机会学得一二。”
“李兄,”台下的唐瑞一听这含抢枪带棍的话,忙挣脱开看热闹的贾赦,赶紧上台,悄声:“这是反笔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