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连老子的人都敢硬留了?”陈纹玉吸了吸鼻子,不耐烦地对顾辕摆手道:“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厉局长。”
被‘老子的人’惊得心中一喜,顾辕乖顺地拨通手机:“喂?厉伯父,我是顾辕……”
陈纹玉哪有闲心听他寒暄,直接一把抢过手机:“厉局长啊,我叫陈纹玉,您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顾董的长子?你有何事?”
“我就一个目的——眉姐姐和我辕弟弟的婚事,还望您取消了的好。”
“真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陈纹玉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声音笑道:“您坐在那个位子,应该很是提心吊胆吧?毕竟您还与我后妈合伙儿干着不法勾当呢!我也不是要用这事儿威胁您,只要您放了他们两个自由……”
片刻后,顾辕见陈纹玉悠哉悠哉地走回来比了个ok的手势,忍不住疑惑:“大哥,好像没有什么是你搞不定的。”
“呵呵。”陈纹玉咬着指关节讥笑:“你俩不就是?”
来疗养院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该怎么让林时雨崩溃,可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他望着坐在对面满眼担忧的两人,冷不丁就心软放了她一马。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是让人开心,对吧?”
莫名其妙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三人各怀心思地回到姑苏苑。
在小区门口站定,陈纹玉伸手阻拦顾辕:“你别跟着,上班去吧!可不能仗着是少爷就整天翘班,作风不正。”
“小辙,你照顾好大哥,我就先走了。”
“用得着你说?”“滚吧。”
颇为嫌弃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前句出自顾辙,后句出自陈纹玉。
后来没过几天,陈纹玉就收到林时雨寄来的股权转让书,他只瞧了一眼那个名字,就塞回档案袋里,转手仍进床头柜的抽屉。
三人同居,纹玉是家里的‘老大’,凡事以他为先,因而日子倒也过的安然。转眼到了十一月十三,一大早刚起来,顾辙就冲到纹玉面前:“亲爱的,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别有所期待,你知道我眼光不行。”
“你送的我都喜欢!”
“是么?我可还记得,我送你画具,你摔了;送你内裤,你嫌弃不要;那次野食回去后,连本来很喜欢的兔子‘十二’,在知道它不是王叔抓的而是我抓的后,你气的直接把它扔到墙上摔死了。”
顾辙吓得连忙辩解道:“残存的画具我都珍藏起来了!内裤我现在都还在穿呢!兔子……”
“嗯?怎么不继续说了?”
“十二确实不是自己撞死的,不过也不是你说的那个原因呀。”
“哦?那是为何?”
“我把它从笼子里抱出来后,它就想跑,我不松手,它忽然咬我,我吓得一甩手,不小心就把它摔到墙上了。”
“这件事告诉我们,爱不是一味地禁锢和侵占。”陈纹玉面无表情地望着顾辙:“所以,能从我身上起来么?”
原来两人说着说着,顾辙竟然早有预谋般把纹玉压在沙发上了。
“一个半月没碰你了。给点儿甜头行不行?”
“你说呢?”
“行!”顾辙喜滋滋答道,正要亲纹玉一口,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有人敲门,你快起来!”
顾辙不悦地起身,插着裤兜跟在纹玉身后。
郑立和谢弈秋正在门外候着,见有人开门,谢弈秋朝脸色不善的顾辙低低唤了声“辙少爷好”,才转而对陈纹玉道:“纹玉,你晚上去宴会的时候叫我一声。”
“郑哥,弈秋,你们也去吗?”
“辕少爷临走时交代我们说,他和辙少爷是今天生日会的主角,肯定要陪人应酬,那就没办法在你身边看护你,心里不放心,所以,你得把保镖——也就是我和阿立带上。”
陈纹玉意味深长扫了顾辙一眼:“小辕真替我着想,不像某人脑子里只想着和我马赛克。”
顾辙跳脚,挠着头发辩解道:“我是没他考虑周到,但我爱你不比他少哇!”
“瞧瞧,说你两句就生气。”
“你总拿我和辕比,我能不生气吗?”
“我看你是因为比不过才生气的~”
“艹!陈纹玉你!”
“一口一个陈纹玉,我谁啊?”
“你是我老婆!”
“滚一边儿去!”
“不滚!我就赖你身边儿不走!”
傻b。陈纹玉默默在心里嘀咕,白眼翻完后,转而望着谢弈秋问道:“这次生日宴在哪儿举行?”
“三顾酒楼。”谢弈秋想了想,补充道:“就是你当初开的那个‘三顾美食’,后来它发展成连锁餐厅了,就有了这家附属酒楼。听说这家店面原来叫‘马可波罗西餐厅’,好像挺出名的。”
“嘿,我爸了不得,还真弄到手了。”陈纹玉想起什么,愉悦地舔唇一笑:“那离这里挺近的诶,看来我不用再无所事事了!走,我们现在就去瞧瞧!”
等到了楼下,郑立开了一辆白色特斯拉出来,纹玉才想起自己和赵廉说过的换座驾的事。
这车还行。他心道,也没多说什么,叫谢弈秋在副驾驶坐了,自己和顾辙钻进了后座,一路上忍气吞声地被‘咸猪手’占便宜。
‘三顾酒楼’对面正是其中一家‘三顾美食’,因而这次生日宴分了主客两场次。
陈纹玉下了车自顾自走进三顾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