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那一丝笑意看在墨景祈眼里却是挑衅和得意,指着墨景黎喘息着道。
墨景黎却并没有一丝y-in谋被拆穿了的惧意,依旧恭敬地道:“皇兄在说什么?臣弟听不明白。”
一边的柳丞相早就准备着发难了,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上前一步道:“黎王殿下,皇上的意思分明是指你给皇上下的禁药!”
墨景祈看了柳丞相一眼,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柳丞相的话,柳丞相更加信心十足起来,指着墨景黎厉声道:“黎王,你好大的胆子!”
“放肆!”太后厉声道,冷眼盯着柳丞相道:“黎王与皇上乃是嫡亲的兄弟,岂会加害皇上?如今大敌当前你身为丞相不知道尽心辅佐皇上还挑拨皇上兄弟关系,该当何罪?”
柳丞相皱眉道:“启禀太后,这分明是皇上的意思。就算还没有证据证明,但是谋害皇上乃是大罪,难道不该先将黎王拿下再行调查么?”
太后含泪盯着墨景祈道:“皇帝你当真是这么认为的?你觉得是黎儿要害你?没有丝毫证据你就怀疑自己的亲弟弟,是不是也要连我这个母后一起关起来?”墨景黎上前道:“皇兄明察,臣弟绝对不会对皇兄起杀意的。皇兄若是不信臣弟,就下令杀了臣弟吧。”
墨景祈含恨瞪着墨景黎,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是此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四肢百骸仿佛又无数的蚂蚁在噬咬一般,若不是他将面子看得极重,此时早就忍不住满床打滚痛声哀嚎起来了。唇角抖了抖,墨景祈吐出了几个字来,“滚!都给朕滚出去!”众人一怔,柳丞相有些焦急的看着墨景祈。此时正该乘胜追击将黎王一举拿下才是。
但是皇帝已经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能再留下。太后起身道:“那皇帝好好养病吧,哀家先回去了。”太后当先一步走了,其他人也只得跟着一起告退。墨景黎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墨景黎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回到彰德宫中,墨景黎对着太后恭敬地道:“母后,儿臣多谢母后……”
“啪!”话还没说完,一个耳光又快又狠得甩在了墨景黎的脸上。墨景黎为出口的话停了下来,抬起头来望着太后。太后眼神冷漠却又充满了悲哀和失望,“黎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祁儿下如此恶毒的药?他是你亲兄长啊,你还有没有人x_ing?”
墨景黎想要解释,“母后,儿臣……”太后一挥手冷冷道:“你不用解释了!哀家还没有老糊涂!”墨景黎放下捂着半边脸的手,太后这一耳光并不是做做样子的,墨景黎脸上立刻起了几个又红又肿的手指印。墨景黎也不再狡辩,冷然道:“母后说的对,是儿臣下的药又如何?母后跟那姓柳的老头一样,也想将儿臣关起来么?”
虽然早就知道是墨景黎下的手,但是真的亲耳听他说出来时太后却依然心神激荡忍不住老泪纵横。原本保养的极好的容颜顿时苍老了不止十岁,坐在华丽的凤椅上催泪不止,“真是作孽!哀家怎么会生了你们这两个混账?!哀家对不起先皇,对不起墨家的列祖列宗啊。”
墨景黎冷眼看着太后痛哭流涕的模样,心底却没有半丝的愧疚。当初挑起他心中野心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跟前此时哀哭的母后。只因为她不满皇兄日渐不停她的掌控,便想要将他废了推他上位。历来皇位之争从来都是血雨腥风白骨成山,如今她却来怪他心狠手辣么?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和墨景祈在他的野心生成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死我活。
“璃儿…祁儿是你亲哥哥啊,你将解药给他吧。母后会保下你的。”太后终于哭累了,哑着声音道。
墨景黎唇边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母后,做了十几年的太后你倒是比从前更天真了。”
太后怔然,冷冷的望着眼前如此熟悉却又陌生的儿子,仿佛不曾认识他一般。
墨景黎淡淡道:“不说我没有解药,就算有…我也不会给的。母后以为若是墨景祈好了之后真的会放过我么?”
太后被他如此绝情的话气得直发抖,指着墨景黎怒道:“你…你这个畜生!你……”一辈子争权夺利,如今已经年过六十,她真的累了。只希望两个儿子都相安无事平平安安就好,但是为什么却让她在花甲之年却要看着两个儿子自相残杀。这当真是…报应么?
墨景黎漠然一笑道:“既然如此,母后之前何不顺了姓柳的老头的意,直接将儿臣关起来就是了?在母后眼里,不也还是有比儿子更重要的东西么?”
太后默然指着墨景黎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不错…在她心中始终还是有比儿子更重要的东西,那边是权势。如果祁儿已经不行了,那么黎儿就绝不能有事。否则,一旦祁儿出了什么意外,登基继位的一定是柳贵妃所生的两个皇子中的一个。太后素来和柳贵妃柳家不合,若是让柳贵妃的儿子成了皇帝还能有她什么好处?太皇太后纵然尊贵,但是祖母却远远没有母亲亲厚的,何况柳贵妃的儿子跟她也并不亲近。但是即使如此,也并不代表她愿意让小儿子杀了大儿子啊。
“你……”太后望着眼前神色y-in沉的儿子,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墨景黎挑眉道:“母后你尽管放心,儿子不会杀他的,他总还是儿子的皇兄不是么?”他当然不会杀墨景祈,他要他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