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瑾儿把头埋在尚希的怀里,声音软软的,并没有什么j-i,ng神。
尚希站起身来,告了个罪。陈三叔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没事,小孩子都是这样,香秀,香秀——把西屋的收拾下,让小娃娃去那里睡。”
尚希自然感激不尽,抱着尚瑾跟在香秀后面。隐隐约约的还听到陈伯的声音,“……父母都去了,就剩个孩子相依为命了……”
陈伯是在替自己解释吧。尚希轻轻的拍着尚瑾的背,随着香秀去了西屋。短短的几步路,到了西屋的时候,尚瑾已经睡着了。
轻轻的从尚瑾握着的小拳头里拽出自己那被他攥在手里的衣襟,然后把他放到香秀刚刚铺到炕上的褥子上。
在尚瑾的身上盖了一个小薄被,尚希又回到了客厅。毕竟事关自己,不好一直让陈伯去周旋。
“让您见笑了。”回到饭桌上,尚希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晚辈自罚一杯。”
“哈哈,后生爽快。来,多吃些菜。”陈三叔哈哈一笑,“这小鱼儿是今早你石头叔从溪里捂出来的,新鲜着呢。”
“是啊,我刚儿尝了,这味可比集市上卖的大鱼鲜多了。”尚希放下手里的酒杯,嘴里还充斥着酒味。也许是喝不惯这里的酒,尚希总觉得这就里带着些酸味。
“没错没错,这后生懂得吃。”陈伯竖着大拇指,看起来倒是高兴的。
这样,一个有心恭维,一个刻意亲近,再加上中间有陈伯不时的c-h-a上几句话,一顿饭吃完,桌上的几人倒是熟稔了许多。
吃过了饭,已经是下午了。陈伯看了看日头,“行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咱们就去衙门把该办的都办了,然后就趁着天黑前再赶回去。”
出了陈家,又过了三条街,就是县衙门了。
尚希原本以为会在县衙里耽误很长时间,不过,都说有了熟人好办事。陈三家的这一代孙是县里的师爷,不到两刻钟,不光是房契,就连自己的文书都办好了。
尚希拿着自己那份墨迹尚未干的文书,心里忍不住窃悦。小爷我终于不是黑户了!
办好了手续,陈师爷忽然开口,“尚老弟啊,这么说你是打算在陈家村里定下来了?”
“是啊,我看陈家村山明水秀,又背靠着大山,是个定居的好地方。”尚希点头,“房子这事算是定下来了,过些日子事情少了些再去看看地,如果有合适的就买些,总不能坐山吃空就是了。”
陈师爷心里一喜。自家事自家知,自家已经打算在梨花村买地,原地的主人是因为家里的男人赌博赌的倾家荡产,只能买地换钱。陈师爷的爹陈石头前一阵子去那里看了,都是一等一的好田。不过,虽然是急卖,但价钱也是不低。而陈家原本在陈家村的田,只能算是中等,不好不坏,还有几亩是沙地的。看着尚希有着买地的意图,就想把地卖了。反正自己家已经从村里搬出来了,留下田租出去也拿不到多少的租金,还不如卖了然后去梨花村再多买些呢。不过,这尚希看起来虽然不像是个懂农事的,但陈伯可不是好糊弄的。
果然,尚希接着说,“不过我对农事懂的不多,到时候还是要劳烦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