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他在兆屹面前活的如此憋屈,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双手郁闷的拉扯着自己的碎发,子奚挑着细眉坏坏的想着:要不,放他鸽子?囧,不太敢……
想到兆屹平时的作风,有仇必报的个x_i,ng,事后不将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才怪,子奚本来向反方向迈出的脚步很没有骨气的来了个原地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举步向ben所说的地方走去。
同一时间,处理完事情,手拎补品袋的舒禾刚进校门,就接到钻出树洞后知后觉的薛枣电话,难怪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现在将这个艰巨的任务教给有心人不是两全其美吗?
在十字分岔口看到子奚?阖上手中的电话,舒禾心中疑虑丛生,步伐也转向了薛枣所说的地方,薛枣不是那么无聊乱开玩笑的人,终于可以见到子奚了,不知道他的身体好点没有,想到这里舒禾妖异的眼型闪过寒光,右手紧握,指尖在皮肤上划过深刻的印记,子奚的手机一直关机,这件事绝对与兆屹脱不了干系。
子奚蹲在苍劲的松树下,看着满面焦急狂奔而来的兆屹,黑色碎发因为急剧的跳动上下翻飞这,左耳的蓝色的光芒与金色的太阳遥相呼应,俊逸的轮廓透着淡淡的冷傲,暗沉的眼眸在宣誓着暴风雨前的平静,英挺的眉,高耸的鼻,x_i,ng感的薄唇,将狂野与霸气宣泄的淋漓尽致……
子奚就这样看着兆屹由远及近,想好的借口就这样消失于无形,口舌干燥的站起身,恍然觉得对这样一个脸上写满担忧,关心着他的人说谎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眼睛眨巴眨巴十分无辜的看着气喘吁吁的兆屹,情不自禁的伸手替站在他面前的兆屹擦拭额头细密的汗珠。
“你究竟在干什么,不是在家休息的吗?”兆屹伸手拨开子奚纤细的手腕,双手紧抓着子奚的肩膀摇晃,声音y-in沉,该死的,他知不知道看到那条短信后他有多么担心。
“一个人在宿舍太沉闷了想出来走走,散步有益身体健康啊,出门后才记起钥匙没带,手机也在你那,现在在上课我又不能去找你,所以……”子奚纯净透明的眸子闪着泪花,晶莹的水滴含在眼眶里,泫然欲泣的样子是前所未有的委屈可怜,缓缓将头低下去一脸的忏悔样,唔,即使是十恶不赦的事情,被逼无奈下还是得做啊,这就是现实。
“你……是男人就不许哭。”兆屹的怒气在看到子奚微红的眼眶的时候就溃散了,掩盖起内心的手足无措,单指挑起子奚的下巴,欣赏着他完美的脸颊线条,语气不自觉的转柔:“算了,先跟我回去再说。”
“嗯。”做戏做全套,子奚伸手揉揉眼睛,j-i,ng致的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笑颜,柔和的五官都在诉说着他的愉悦,内心正懊恼的用脑袋撞着墙,他本来就不是男人,本来就不是,最重要的是不管他是不是男人,他也不会为这么点小事流泪,眼泪只有两种用处,一是拿来欺骗人(不掉下来更具有欺骗x_i,ng),二是在承认自己失败的时候(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