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清见此也没有拘着他,他便越发的随意的写起来,现在看来他的字还有几分味道。塬清便开始无所事事的学习起他的字来。
孟阎人虽小但写的字到是十分的大气,无论什么字他都要写的大大的,有的时候一张纸也就写四五个字便满了。
塬清也只是笑着看,没有说他什么,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大才看的清楚明白嘛!
塬清也发现这村庄和山庄都是只听孟阎一个人的,而自己这个大少爷只是个摆设,什么事都不用做,而一开始有些不一样的村长大人自从吞噬了那几只虫子便也没有自己的思绪了,一切都安静平淡起来了。
这样的环境下塬清有时觉得这村子里只有自己和孟阎两个人存在,而后再一想,连孟阎都是不存在的。
塬清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但是他不知道哪里不对了,他只是比以前更冷淡一些罢了!
但日子注定不会那么平淡,或者说某人已经忍不住了。在塬清几乎没有心思要去找出去的路时,一个机会又落在他的面前。
看着眼前贪欲几乎遮不住的人,塬清心中一阵恶寒,这新生的皮囊白净干净却净化不了这个人的内心的丑恶。
来的人就是那个已经恢复原来皮囊的村长,塬清惊讶于他竟然又有了自己的思想,刻意找了个孟阎不在的时间来找自己。
“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过这样的日子,这个村子已经不能说是村子了,那些人都是没有思想的,我知道你是有的,你一定很想出去吧!”
这个看上去老实忠厚一开口便把自己的目的都说出来了,他焦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塬清,似乎不敢相信塬清的反应竟然这么平淡,不过到也是,那个怪物对他还不错,村长想。他已经在这里不知活了多久了,真的已经厌烦了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没有任何改变的生活,也是这样的心思,到让他的意志比那些浑浑噩噩的村民要强一点,他能感觉到孟阎的力量在变弱,此时正是联合一个人和自己一起逃走的最好时机。他长了很久,发现除了他和塬清其他的人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甚至他们的眼睛就是孟阎的眼睛。
村长一脸期待的看着塬清,他又决心眼前贵公子一般的男子一定会同意他的想法。
塬清最后还是点了头,答应和这个村长一起逃出去。村长同志已经计划了很久,他设计了最短的出去的路线,甚至找到了破解迷雾的方法,那个白色浓雾的墙只需要那口井里的水便可以消散。
塬清把一切都交给村长同志去弄,自己照样悠闲,村长同志对塬清的不上心也不介意,他只需要一个人帮他拿到那口井的水,只要塬清给他弄到水,上不心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出去就好了。
这几天孟阎也是极为乖巧,连吃饭也不再缠着塬清喂,塬清到是有些不习惯,就像是孟阎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塬清的手臂才肯入睡,现在也不需要了,这样的反常行为让塬清心虚的猜测孟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但是这种话塬清根本不敢问。
孟阎睁着圆溜溜的桃花眼,眼角泛这红,他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塬清有心对他更好点,但孟阎就那个板着脸一言不发的接受这塬清的好意。
虽然如此制定好的计划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需要再过三天塬清就可以离开这里,给村长的井水塬清也是当着孟阎的面装的,孟阎淡淡的看着,嘴角挂着好看的笑。
那瓶井水现在一直放在他的床头,只等那一天。
塬清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小人,短手短脚的,不知道自己走快点他还跟不跟的上,小心翼翼的抽离自己的手脚,塬清穿着孟阎新给他做的淡绿色长衫,依旧是那种寒暑不侵的布料,也不知道孟阎从哪里弄来的。
夜还是很凉,塬清也没有瞒着孟阎自己要走的意思。
自从上次两人下山后,便没有上山里去住了,而是在这村长的家里住着,时间久了,塬清也熟悉了这里,没有山上的地形复杂,塬清只绕了三个弯,便出了这屋子的大门。
天还没有亮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的感觉,没有风,一切都静悄悄的,一切都沉睡着,没有丝毫的声响,安静的好想什么都没有一样。
塬清快步的走到与村长约定的地方,原本觉得略远的地方,突然之间变的很近了,塬清心里念着那个还在温暖被窝的小孩,站在这个类似于边境的地方,厚厚的浓雾遮掩着,看不见前方的路。
村长早已在此等候,他道“大少爷,我们得趁着天还未亮赶紧走啊!”他显得很兴奋,嘴角的笑一直掩不下来,整个脸色都生动起来了,这一刻他可能才是真正的活着。
塬清也没有犹豫,把手上的井水交给了他,也不知那村长使了什么手法,那井水很快便消失了,一起消失的还有还厚厚的浓雾,一切简单的不可思议,两人很快便见到了浓雾后面的景色,那是一条河,河的那边是一座山,山中没有路,想来是要顺河而下便可以出去了。
等不及塬清回头再看一眼这个他待了好几个月的山村,村长亟不可待的拉着塬清离开那浓雾的范围,此时源清再回头看,那浓雾竟在慢慢的愈合。
“大少爷,你我就此在这里别过吧!那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