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哦”了一声,明显很诧异,“还有你元孤风办不成的事吗,是不是另有隐情?不妨直言。”
元孤风气势汹汹的指着安逸之,“就是安丞相,是他妨碍了末将抓捕叛贼。那叛贼至今为止,仍然被安丞相窝藏在相府里。”
安逸之连忙反驳,“臣,没有窝藏叛贼。”
元孤风冷笑一声,“那你为何不让血猎搜查相府?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莫从寒违抗陛下的旨意,被定为反叛之嫌。你帮他,就是与陛下作对。安逸之,你这是欺君罔上!”
安逸之盯着元孤风,冷淡的反击,“抗旨欺君者,未必是我。太子为何会走出冷宫,元孤风,你心里有数。”
“够了!”皇帝冷声一喝。割断了二人争锋相对的气势。
元孤风的眼神很不屑,当着皇帝的面,他便有章有眼。根本不惧安逸之那儒弱的做派,如果安逸之真的抓到了什么把柄,根本就不会站在朝堂上。
此刻满朝文武皆无声息,兵部尚书陈友忠忽然站出来,盯着龙椅上的人,“请问陛下这半月来,为何垂帘听政?天子之颜,难不成要永远隐藏在幕后?”
皇帝轻咳了一声,声音沙哑,“朕最近得了风寒,不易见风。陈爱卿若体谅朕的辛劳,便退下吧。”
陈友忠与李沐城对视一眼,各自都已心中有数。
安逸之沉默了半晌,对皇帝一拜,“臣无本启奏。”
众臣异口同声,“臣无本启奏。”
“那就退朝吧。”皇帝拂袖起身,离开了大殿。
安逸之望着皇帝的身影消失,瞟了一眼陈友忠和李沐城。二人自然看到了安逸之的眼色,看来皇朝又要变天了。陛下这样,真的很引人怀疑。
为了探究事情背后隐藏的秘密,安逸之决定在今晚,请陈友忠与李沐城二人过府一叙。当两人连夜来到相府入了厅堂之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莫从寒看着李沐城,想起了公主曾经在吏部的铁刑之下,差点惨遭毒手,所以他对李沐城的印象并不好。
不过印象归印象,此刻却是在丞相府。李沐城与安逸之的关系非同一般,招呼还是要打的。“陈大人,李大人。”
“莫从寒!”陈友忠不敢相信,原来安逸之真的窝藏了叛逆。
李沐城对于莫从寒能够出现在此是意料之中,转头问安逸之,“你为了他,不惜得罪元孤风。难道你不知,元孤风手上所掌握的,是皇朝全部的兵力。百万雄师一旦聚拢,你势单力薄,恐怕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安逸之唯有考虑周到,才能在这盘棋局中稳c,ao胜券。“莫统领,你告诉他们,你到底有没有反叛陛下。”
莫从寒凝重着神情对天拱手:“我莫从寒对天发誓,如违背圣上旨意,不得好死。此刻坐在龙椅上的人,根本就不是陛下。这一切都是萱妃与太子的y-in谋!”
“萱妃?”
“太子?”
李沐城与陈友忠相对一眼,陈友忠急忙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从寒目光幽幽地望着门外凄冷的月色,同此时的心情般,凄凉哀冷。他将事情原本道来,并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陛下可能已经被劫持了。太子已不是以往的太子,萱妃也并非真正的萱妃。”
莫从寒带来的消息的确很重要,陈友忠与李沐城听的心惊r_ou_跳。
李沐城城府极深,虽早年与藏庶有些交情,不过当他得知藏庶有反叛之嫌时,便与他割断了交情。藏庶必须死在他的手上,当时,他的确是想认罪。可是,公主没有追究他的过失,反而原谅了他。
李沐城心怀感激,从此之后再不动妄念,并与安逸之真心效忠公主。对于莫从寒的敌意,他根本就不在乎。此刻最要紧的,就是要抓到太子的把柄,才能挽救陛下。
他们不曾怀疑过莫从寒,因为,莫从寒衷心于公主。然而莫从寒所说的,真的与事实不谋而合。如果没有猫腻,陛下为何垂帘?感染风寒?呵!
陈友忠年近中旬,可他在疆场上骁勇善战的j-i,ng神却屹立不倒。双鬓略有花白,双眼里的锐利不减当年。若无意外,他将会在九月底出征西域。如果赢了这场仗,他将受封为大将军,与元孤风并列。
可惜,这才九月初,不能出征西域,就得不到兵权。没有兵权,就无法与元孤风抗衡。元孤风是太子的心腹,近期内太子一定会发动政变。难道太子,真的不惜一切也要得到皇位吗?太子,你难道就这么心急?
“太子当然心急,因为,皇室的血脉,并不只有他一个。”莫从寒语不惊人死不休。
安逸之震惊地问:“你是说,陛下还有其他子嗣存在?是哪位皇子?”
“只有见到公主,才能确定这一点。”莫从寒跪在安逸之的面前,语气任重道远:“请安丞相加派人手,务必要抢在六部禁军之前,先一步找到公主。事关皇家血脉,还请丞相大人,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安逸之将莫从寒扶起来,平静地说:“今日在朝堂上,我已经与元孤风翻了脸。现下我们不能冲动行事,我会派人去西域寻找公主,将此事告知。而你,今晚也有任务。”
莫从寒抱拳:“丞相请吩咐。”
安逸之一字一顿地说:“今晚,我要你夜探皇宫。”
夜半三更之时,孟王府的后花园内,上演着一出绝妙的情景。孟王府所在之地,很神秘。不属于幡城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