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幅栩栩如生,偏又张张代表着这些日子来在众人的努力下,狄丘所取得的成绩,如何能不让厉大人眉花眼笑,喜不自禁?一拍大腿,全都一丝不改,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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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大人在为狄丘建设殚j-i,ng竭虑之际,仲校官拎着一帮子新丁狠狠训了几个月基础之后,深觉需要来一场实战训练,光是这么死练傻练,这帮子饭桶光吃饭都能把阿弦给吃穷了!尤其是阿弦为了让军士们补充什么“蛋白质”,好容易养的一堆j-i鸭,生下来的蛋除了供给娃娃书生们,其余全让护卫们和军营里的新丁给吃了。
周围小山上早就鸟兽搬家,仓皇逃窜,连兔子都懂得多打几只洞来避开这些凶残的两脚兽。
日日这么个吃法,却无半点收益进账,他实在是为自家阿弦的腰包发愁。
郑家舅舅是好,可再好也不能赖人一辈子,亲戚归亲戚,钱财还是要算得清的。更何况西北这地,缺水少粮,便是能支援些粮草,也不可能大包大揽这几千人的嚼裹。
本是勇猛善战的仲家将,如今跟了个被吃穷的破落主子兼伴侣,仲衡也不得绞尽脑汁为自家的主公考虑进账。
思前想后,又特意请教了自家老爹几次,计划这才在胸中成型。
说起无本钱买卖,老仲可是个中老手,当年镇守天水关,那北地荒凉比之狄丘更甚,仲家多年世居边塞,皇帝老子虽是倚重,心底未免也会有些忌惮,偶尔便会用压后粮饷之类的招式敲打一番。即便是粮饷到了地头,一路各道关卡,各色漂没,能到嘴的最多不过五六成。
什么样的人领什么样的兵,老仲手下又会是什么善茬?嗷嗷叫着不够吃,那要填饱肚子的花样就多了。
北地的穷苦百姓自是不屑得去搜刮,也无甚油水,那自然要打秋风,关内不能挑衅,边塞的豪族就得时不时地捏着鼻子接待哭穷的将官们。
肥羊们也不能逮着几只使劲薅,老仲和一帮子兵将便盯上了边塞之外的蛮族。秋季牧草长长,牛羊正肥美,中原百姓也是谷熟麦香,自是会有不开眼的蛮胡来打秋风,如此强盗行径如何能忍?!
虽说皇帝多次诏曰,不得擅启边衅,但是这个反击敌人小股进袭,那还是军人之职,理所应当么。在反击之余,顺手捞点牛羊马的,以彼“秋风”还之彼身,那也是理直气尤壮啊!
若是胡人一时没空不来打秋风,那一定是有什么y-in谋在谋划,定要派遣一支劲旅去边塞部族溜溜,顺手带点四只脚的“证据”回来。
如此,虽是粮饷总是不足不及时,边军嗷嗷叫着哭穷,老仲的部下们总还是能时不时擦擦嘴边油脂的。
如今到了狄丘,厉大人手下兵丁新训,木头木脑的,又有甚规矩纪律,谅来也做不得什么上门白乞活赖的正事,这边的壕族大户虽多,最大的那个却是厉大人的舅家,余下的,哪个与哪个又没有丝丝牵连?总之强讨这招是行不得了。
老仲便给儿子支了一招,打不得蛮夷的秋风,这不是还有马匪么!
西北之地大小马匪如草,一丛又一丛,这其中有像廖老六那村人似的,活不下去不得不落草为寇的,更有赵大胯子这种积年陈匪,满手鲜血,满窝金银。
原本初来乍到,不熟地理,如今安顿了这些日子,又有廖老六那帮深知内情的“匪j,i,an”出力讨好,再加上厉大人听了枕边风的建议,大为满意,特地调出战略敌我地图为仲将军加持,如何还能不胜?
初有雏形,连黑甲都还没配上的“黑甲军”,在仲校官的带领下,辗转奔驰在西北之地,试着露出了自己稚嫩的獠牙。
西北大地上的逃窜季节开始了,马匪们从嘲笑轻视,到慎重以待,到闻风丧胆,只用了半年时间。
“一入平陆无匪患”这句话背后是马匪们污血染就的西戎军旗。
小别胜新婚,小别之后又能拖着满斗金银、一群群苦役劳改犯来向厉大人献殷勤的仲校官,厉大人表示,这等识情识趣又能体谅上官疾苦的好下属,一定要好好犒劳。
次日清晨,迎着朝阳离去的,总是仲校官那略有些飘浮的脚步和春意盎然的背影。
不知不觉,忙忙碌碌中,仲夏已至。
一车又一车的j-i,ng铁自大江南北运来,为了留住自家那点已见底的银钱,厉大人下了死命令,让烟青一定要千方百计把供销社里的货推销给这些大行商,务必让他们不带现钱,带货走!
如今供销社里的能摆出来的货品种不太多,却实在是别处见不到的极品,比如郑锦手制的纸笺,比如各种新制的雪浪纸,这些也确实吸引了不少商人购买,然而有一样东西却是吸引了诸商的极大注意,人人皆问,个个想要,让厉大人一时也措手不及。
那犹如启明星般耀眼的货品便是——肥料。
第91章 粮食
肥料这东西, 原本是绝不会上架卖的, 这玩意目前的制法, 原料全靠纯天然生产,别看两千多号人,再加几百头牛马,目前这点地是够用了,但来年要种的地是成倍往上翻!自己用都要j-i,ng打细算, 怎么可能还往出卖?!
奈何那些麦粟地中的庄稼实在是太显眼了,春天移种的种苗已长成一片片绿色的茁壮禾苗, 对照组的地里, 虽然都结了饱满的穗子, 一丛丛的模样却千奇百怪,高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