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告闷闷道:“可是我没把人给追回来,还给公子和三爷您添了麻烦。三爷,我是不是很没有本事?”
追命道:“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法,只要你能没事,我和你家公子就安心了。你能想到去追人,这可是得极有勇气才能够做到的,怎么能说没本事?”
叶告有点迷茫,想了想道:“但是我记得,以前三爷您教我轻功时我问过您,是不是什么事只要有勇气就可以了,您说:只有勇气,没有智慧,是匹夫之勇;只有勇气,没有实力,是自壮之勇;只有勇气,没有侠义,那是暴虐之勇——不如不勇,至少不致误己误人。三爷,我现在是不是就是匹夫之勇和自壮之勇?我晓得的,你们都觉得我胆小,可我是想很变强的啊,我想帮公子还有师叔您们……我、我还是做不到……”
追命笑道:“哟,记x_i,ng不错?我还以为我说过的话,你听了就忘呢。”
叶告笑了下,撒起了娇道:“三爷,我很乖的啊,您说的话我从来都有记。”停顿片时,“三爷您知不知道,当初在名利圈对付天下第七的时候,我就是因为想起您的话才有勇气的。”
追命郑重道:“好,那三师叔就再告诉你,世上没有什么人做什么事是能够永远成功、永远顺利、永远不犯错的。这一次你的确犯了错,错在你不听公子和三师叔的话私自行动。但你跟在你家公子身边的时间不短,也常常跟着我、跟着你二师叔四师叔破案,难道你觉得我们就什么错都没犯过,什么事都可以一蹴而就吗?有错不怕,失败不怕,怕的是不敢面对错误,怕的是推诿失败责任;你家公子以前说过你最胆小,原因就是在这点。这世上的勇气有很多种,有一种勇气是不怕挫折,敢于面对一切,敢于承担一切——”说着他忽然笑了笑,“就像你家公子。叶告,今天你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已经长大了,我很高兴,我相信你家公子,还有你二师叔和四师叔,都会很高兴。”
叶告听得很认真,听到最后,他努力地点头,道:“三爷,谢谢您。”
追命笑道:“不容易啊不容易,难得听你这么尊敬的语气叫我一声三爷。”
叶告不服气地道:“三爷你不要冤枉人,我一直都很尊敬您的啊。”
追命揉着他脑袋,道:“你看你看,你这句话的语气就很不尊敬。”
叶告嘻嘻地笑。
追命忽然道:“你见到天下第七的事不要告诉你家公子。”
叶告道:“为什么啊?”
追命道:“刚才不是说一直都很尊敬我吗?那就听我的。”
可我更尊敬公子,叶告在心里腹诽了一声,旋即保证道:“是。”
反正三爷让我做的事都是对公子好的嘛,他又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承认我有罪,这章隐晦地刷了陈叶西皮。
然后这章字数挺多的,主要是后面我写得太话唠了,三爷和叶告的对话我写了好多啊,但是我想写!我想刷师叔侄亲情戏!
所以进度慢了,本来说接下来写大爷三爷知道二爷被人诬陷的事的情节也得多等一阵子了。我这进度怎么这么慢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写到二爷四爷和单独外出办事的师侄见面的梗,我想写师叔侄亲情戏啊!
第152章 第 37 章
温子非的房间在二楼。
如果此时此刻有人从楼外院里经过,第一眼定然诧异,明明今夜无月无星,可在二楼临窗边却蓦然出现一个月亮。白得安静,白得寒冷,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虚浮在那半空之中。
今夜着实是太黑了,很难看得清那原来是一个人,他的眉目神情比寒月还多了两分忧悒。
或许只有独处时,无情才会露出这种神情。他特地离开叶告,心中对叶告的担忧竟不由更多。正是此时,他听见房内传来一阵声音,敲击墙壁的声音,一声两声很有些节奏。不会是温子非无聊了敲着玩,当想到这一点,无情眼中的忧悒立时化为凛冽,只见墙壁暗门缓缓打开,从里走出一个人来。
温子非一见这人,当即道:“你搞什么?为什么在我手上……”余下的话不再说,重重哼了一声。
那人不解道:“在你手上?在你手上怎么了?”
温子非lu 开袖子,给他看手臂上的痕迹。
那人眼神一暗,道:“这不是我弄的。”也有些奇怪,顿了顿才道,“不会是哪个娘们咬的?你别是跟薛绝一样——”
温子非本已呆滞了,忽然耳听最后一句话,当即截道:“你别跟我说那个叛徒!上次袁州的事就是被他坏了,当时我就不该再留他,现在好了,把无情招了来不说,我骂他两句,他还敢杀了我的人逃跑!”
那人沉吟道:“他叛跑真的是因为你骂了他缘故?我怎么觉得这不太可能——”
温子非愣道:“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你们抓到他了吗?”
那人摇头道:“他逃去了浮生楼寻求庇护,我们目前不宜跟这些江湖组织正面冲突,只能暂时退了。”
温子非听完更怔了,道:“浮生楼?就是那个所谓的江湖第一次杀手组织?薛绝怎么可能跟浮生楼扯上关系?”
那人道:“他当然和浮生楼没有关系。可浮生楼不但杀人,也救人,只要有足够的银子。所以放心罢,你想想就凭薛绝能有多少银子,能在浮生待多久?只要等他没钱被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