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傲恨恨道:“原来,十多年来,你一直对此事怀恨在心!既然当初身为兄弟,你何不直接给我指明出来?你以为我稀罕权力吗?这掌门之位,你想要,让给你便是!”
秦邕哼了一声道:“何大掌门,话好说,事难做啊!男人爱权力,天经地义,从来只有人拼了命地往上爬,何时见过到手的权力还会主动让出来的?你不主动让,我又好意思当着那么多狗腿子的面开口吗?这十多年来,我他娘的像狗一样地伺候着你,对你的指令言听计从,你可知道,我这心里,窝了多少火气吗?我真他娘的受够了,做梦都想象着有一天,有绝对的实力,可以脱离你的控制,想我所想,做我所做,就像现在这般,自由快活,哈哈哈……”
何天傲摇摇头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正是由于你这妄自尊大、桀骜不驯的性格,师父最终才出于对永生门的长远考虑,不得不忍痛割爱!你可知道,师父临终前,提到你秦邕如此大才,却因性子使然无法委以身后事的托付,他心里又有多遗憾吗?”
“你放屁!”秦邕情绪有些失稳,鼓起那唯一的一只眼睛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何天傲究竟使了什么妖法,让一众弟子巴心巴肝地围着你转……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既然我秦邕搞权术斗不过你,那也简单,掌门之位我认了,我让给你当,彻彻底底地让给你当,我秦邕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永生门算什么东西?何天傲又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对你们那点弹丸格局大呼小叫?大不了,我秦邕再立一个门派,按我自己的想法招贤纳士,我只要那些死心塌地效忠于我的人入门,假以时日,我他娘的还不信超不过你?”
何天傲兴叹道:“所以,你就去打朱堂主宝贝的主意,再杀害我们两个门派如此多的弟子!秦邕,恐怕说了你也不懂,这世上,要成大事,道器两者中,道之作用,远大于器,你太看重自己能力或是某些器物是否强大,却失了人心,失了天道,纵然猖狂一时,偶有成就,也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转瞬即逝罢了。我看你还是乖乖向我们两个门派认个罪,积极赔偿众多死者,或许还能留得一条性命,这也算是我何某人,作为兄弟,对你最后提出的一条忠告吧。”
“哈哈哈哈……”秦邕仰天长笑一番,又道,“何老贼,多日不见,你还是这番好口才啊,好一个道器之辩,若是以前,我还差点就信了。不过,知道我为何还不出手吗?因为你们收到的信,就是我伪造的,骗你们到这流沙坪来,无非就是免得我跑来跑去,杀不痛快。今日,反正你们都得死,死之前,且让我多玩一会儿,看看是你何老贼的道厉害,还是我秦邕的器更强大!怎么样,是要一起上,还是谁先来热热手啊?”
“哼,果然信件是你伪造!好,既然你已执意用这种方式作个了断,我何某人造的孽,当然由我亲手来清理门户!”何天傲说完,已经发动起净化之力,跃跃欲试。
朱世铧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一急,上前一步道:“何掌门且慢,你曾说过谁降服了秦邕,盟主之位便让给谁,还是否算数?”
何天傲瞅了一眼朱世铧,应道:“当然。”
朱世铧道:“如此甚好。现在秦邕既然已经现身,出现在大家面前,可谓机会均等,再说了,我们和这厮也有大仇,何不由我们双方各出人马轮番挑战,看谁降得了秦邕,盟主之位便给谁呢?”
何天傲停顿片刻,郑重说道:“行,既然我作出过此等承诺,自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正好让这厮看看,我何某人是否为贪恋权位之徒!”说完,已收回净化之力,四下问道:“你们谁先来啊?”
“我来!”此时,朱亚枫见爷爷登上盟主之位的机会就在眼前,已经自告奋勇走了出来。